“轰隆隆”窗外又是一声滚雷爬过,这个闪电距离斯莫尔尼宫很近,对面钟楼上的避雷针一蓝,整个房间里的白炽灯都在打闪。而就在这灯光的闪现中,郭守云隐隐约约感觉到老岳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那是一种类似死人一般的苍白,白的渗人,白的恐怖。
“当时,针对国内存在的种种问题,我们几个年轻人提出了很多的个人看法,我认为,要想扭转当时的危机,莫斯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下决心展开经济改革,采用柯西金同志生前所提出的新经济体制政策,将市场与计划两种经济形式有效结合,以市场为引导、以计划为规范,利用两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全面扭转国内的经济颓势。第二,全方面肃清腐败,以克格勃为利刃,采用最铁血的手段,杀一儆百,诛除那些钻进党内领导层的蛀虫。”当房间里的光线稳定下来之后,维克托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这种想法,当时就被苏斯洛夫同志否决了,按照他的说法,市场性的改革意味着经济政策的公开,而全方位的肃贪,则意味着政治问题的透明,而对于苏维埃的政治体制来说,这两种政策的同步展开,就意味着一个灾难的开始,那些潜藏在党内的资产阶级分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有利的机会,他们会倾尽所能,推翻苏维埃中央的领导。市场就是资本主义的,计划就是社会主义的,对于布尔什维克党来说,只有坚持社会主义的根性,才具有最强的执政意义,反之,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引入了资本主义的市场芭念,那即便是改革成功了,布尔什维克党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听维克托说到这里,郭守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毫无疑问,苏斯洛夫实在是太过偏执了,他所阐述的那个问题,就是一个坚持纲领与注重民生之间地矛盾问题,而在这个矛盾问题的选择上,他显然走了坚持纲领的那条路。而放弃了对民生的关注。
“当天晚上的类似讨论,一直进行到凌晨两点,”维克托说道“最终,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由于历史沉淀地问题,我们的布尔什维克党已经积弊难返了,这也就是说,波兰统一工人党所面临的命运。是我们所无法回避的。当时,考虑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问题,尤其是类似团结工会那样的组织的出现。苏斯洛夫同志决定走一条偏锋的路线,未雨绸缪,抢在危机真正出现之前,争夺尽可能多的竞选资本。”
“竞选资本?”郭守云愕然,他想不明白,类似这种西方式地政治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共产主义卫道士的身上。
“没错,就是竞选资本,”维克托点头道。“我相信,当时苏斯洛夫同志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他知道在积弊之下,布尔什维克党在未来十年内的命运将会变得扑朔迷离,为了避免将来危机发生时,我们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力主建立一种不为世人所知地,潜藏于整个国家政权体系之外的政治脉络。”
冰守云心头暗禀,他知道。老头子如今总算是说到正题了,他手头掌握的资源,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真正出现并进入全面运营的。
“茨维贡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说到这里,维克托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哦,知道,”郭守云点点头,说道“就我所知,此人似乎曾经是克格勃的副主席。是在勃列日涅夫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同样也是在勃总的支持下,他爬到了克格勃副主席的地位上。并与当时的克格勃主席费多尔丘克公然争权,最后好像是自杀了吧?”
“看来你知道还不少,”维克托笑了笑,说道“不过与真正地事实相比,你知道的这些东西,连基本的皮毛都算不上。”
“哦?”郭守云耸耸肩。说道。“那是当然。嘿嘿。与您老相比。小子充其量就是一头懵懂地猪。既无见识又脑干萎缩。所以。我充其量也就只能看到一些表面化地东西了。”
“你已经很不简单了。”维克托淡然一笑。说道。“其实。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由苏斯洛夫同志亲自主导地组构工作已经开始了。整个计划进入第二年。在他地安排下。我成为了安德罗波夫身边最重要地一名智囊。在我们地操控下。勃列日涅夫地权威受到了来自克格勃地挑战。也许是感受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