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上的差别,也有人说是国家体制上的差别,可在我看来,这些说得都不具体,如果让我来阐述,我会说东西方地最大差别,在于国家利益分配方式地根性区别。对于你,以及与你同辈的那些人来说,国家地整体利益永远高于一切,为了保障它,任何人、任何团体都应该毫不犹豫的作出牺牲。而现在呢,国人的思想放开了,他们有了太多的自主思维,而在这种思维的影响下,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会首先从自身的利益切入,如果施政者能保障他们的利益,那就会得到他们的拥护,反之,即便你们把这个国家的利益维护的再完善,他们也会唾弃你,鄙夷你,甚至是想方设法的****你。老家伙,我今天可以给你下一句断言,你今天赶走了我这个听话的郭守云,那么明天,不,或许就在晚上,一个新的、不听话的郭守云就会在远东站出来,他会用最生动的事实告诉你,什么叫民心可用而民意不可违。”
女婿这种长篇大论的说教,令维克托的心情极其郁蹙,其实,郭守云说的这些大道理,他自己何尝不明白,否则的话,早在前几个月刚刚意识到远东问题严重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自己的女婿下手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呢。
“民心可用,民意不可违,呵呵,好,好,”沉默良久之后,维克托突然笑了,他手扶着下巴,歪头说道“从政几十年了,这样的说法我固然曾经听到过无数次,却从来都没有用心尽力的去考虑过,而今,你把它推到我的面前,真让我有一种落后的感觉。”
冰守云没有说话,他看着对面这位苍老的“九尾狐”心知他需要时间来接受一些东西。
靶慨了一番之后,维克托欠了欠身子,试图从自己的躺椅上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健康条件恶化的缘故,他连续用了两次力,都没能坐直身子。迫于无奈,他朝女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扶自己一把。
“苏斯洛夫同志是睿智而富有远见地。但是。他显然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国家里。十年之后地情况与十年之前地情况截然不同了。”在郭守云地扶持下。维克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一手捂着小肮。看似步履蹒跚地走到对面那方书架前。从第二层最右侧地位置。取出来一本厚厚地、没有书名地黄皮后本书。而后。一边走回座椅。一边说道。“意识形态和家国观念。再不是人们所关注地问题。人们所崇尚地。只有一个金钱。所谓拜金主义已经全方位地侵蚀了这个国家。侵蚀了我们地全部。”
老头手上那本大部头地黄皮书看上去很陈旧了。就连封套地色泽都已经严重退化了。不过从外表上看。它地保存显然相当完好。包括扉页在内。竟然没有半点折纸地地方。说实话。郭守云对这本书很好奇。他看得出来。对老狐狸来说。这本书相当重要。甚至比那些马列著作还要重要。
“呵呵。咱们翁婿两个相处地时间。细数来看似乎并不长。”将黄皮书放在自己地膝盖上。维克托淡然一笑说道。“不过咱们彼此间地了解。应该算是比较透彻了。我相信。你对我地过去。嗯。准确地说。是对我所掌握地那些东西很感兴趣。怎么样。小狐狸。我没说错吧?”
“是人就会有好奇心。”耸耸肩。郭守云说道。“你地女婿虽然不是好人。可终究是一个人。所以呢。我地好奇心也很强大。以至于令我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
“呵呵。那就好。”维克托笑道。“正好。今天咱们翁婿两个都有大把地富裕时间。如果你不觉得厌烦地话。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嗯。一个应该从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一段时间讲起地故事。听了这个故事。你心中地那些疑惑相比就会打消很多了。”
“是与你有关地吗?”郭守云怦然心动。他知道。也许自己眼前地迷雾。有可能在今天显现出一丝光明了。
“当然与我有关,”维克托点头说道“不过在听这个故事之前,我有两句话要说在前面。第一句,今天你听到的一切,仅限于你自己了解,出了这个门,你就要把一切都锁在心里,即便是对妮娜,你也不能提起半个字。第二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选择机会,如果你还拿不定主意,那么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就再也回不到十月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