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稍稍沉了一下,叶列娜继续说道“这老狐狸会于近期亲自来远东,对你感之以情,动之以理,要求你同列宁格勒那些人,建立一种更广泛、更深入的合作关系,甚至是直接要求你将一些人安排到远东的领导岗位上,从而分化你的权力。嘿嘿,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因为要实现它,维克托先生需要付出的牺牲太大,他那种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至于第三种可能嘛,则是由列宁格勒牵头,将莫斯科的几大势力方拉在一起谈判,调节各方矛盾,建立统一战线,从而将整个联邦的矛头,都引向远东,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除郭氏这个毒瘤。”
冰守云还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凝聚在女人脸上,似乎想从那里找到几种可能性中的最佳答案。
“其实,对于我来说,维克托先生现在所面临的形势,是完全被动的,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们送入地狱,让他们彻底失去耍弄阴谋的机会,”从沙发上坐起来,叶列娜抚平睡衣上的皱褶,微笑道“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将维克托身患绝症的消息公布出去,到那时,不说别的,契卡俱乐部首先就要考虑他们自己的立场,没有了维克托的权威,他们与列宁格勒的合作将失去存在的意义。再者,到那时候,即便是维克托亲自出面牵头,莫斯科那些权力派系,也不可能再听他的了,墙倒众人推嘛,这句话,用在此时的维克托先生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一头苍老的猛虎,或许还能震慑百兽,可要是这头猛虎病入膏肓了,那即便是两条柴狗。都敢与他对峙,更何况此时的莫斯科,还不止有那么两头柴狗。”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方面的建议,”郭守云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说道“我需要的是一条计策。一条既能将他送去瑞士,又能瞒过各方眼睛,同时,还不被妮娜发觉的计策。”
“你打算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远东吗?”叶列娜撩撩眼皮,不屑一顾地说道“我知道,雅科夫的死,维克托的绝症,都让你对妮娜夫人产生了很沉重的愧疚感。可作为一个男人,你要考虑的并不是某一个女人的感受,而是自己地事业。是包容整个远东的宏大野心。与这个野心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冰守云的眉头一瞬间便攒了起来,他狠狠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随手将烟屁用力掐灭在桌前的烟灰缸里。
“我知道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听,可作为郭氏集团的智库组负责人,我必须把这些事情跟你说清楚,”叶列娜知道男人上火了,可她仍旧在喋喋不休的念叨“你拿到没有察觉到吗。妮娜夫人已经成了你的软肋,正因为有了这根软肋,你在与维克托地交锋中,始终处于下风。我知道,你当初在起家的时候,曾经利用过妮娜夫人的感情,并由此获得了发迹地机会,为此,你对她抱有愧疚。并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这种愧疚。可你也要知道,作为一个枭雄,任何一种感情上的愧疚都是致命的,在某些关键性的时候,它甚至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再者,我们退一万步说,你可曾考虑过,你今天这种愧疚,或许正是维克托那头老狐狸一步步引导出来的。妮娜当初为什么嫁给你?雅科夫为什么死的那么快?这些事情难道就与为他没有丝毫关系吗?”
“够啦。我不想听这些。”郭守云嘘口气,狠声说道。
“不想听我也要说!”叶列娜的情绪看上去也很激动。她歪着脖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可现在已经不是你再回避的时候了,你必须正视它,用最贴近事实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维克托是一个真正地政治家,他眼里看到的是这个国家,心里算计的则是一个天下,谁都知道,要想算计天下,首先就要算计天下人,无论亲疏远近,无论恶敌良朋,都在他算计的名单内。他”“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郭守云打断女人的话,大声质问道“让我不顾妮娜的感受,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开一切?那不等于是把她朝死路上推吗?换作你是妮娜,你会怎么考虑?你会如何的怨恨我?”
“如果我是妮娜,我会对此甘之如饴,”叶列娜毫不示弱,她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因为我知道,我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他彻底地摆脱了优质,具备了真正成功的全部条件!”
“你!”郭守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女人,好半晌之后,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倒在沙发里,双手抱头,一声也不吭了。
“我做不到。”沉默了大概有三四分钟。随着一声沉沉地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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