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亚夫林斯基之外,我们同时也寻找了另外一些盟友,比如说日里诺夫斯基以及他的自由民主党,”伸手拂开额前的一缕碎发,塔季扬娜继续说道。
“呵呵,一个无政府主义的亚夫林斯基,一个堪称是联邦新纳粹的日里诺夫斯基,”挺身从沙发上站起来,霍多尔科夫斯基用不屑一顾的语气,不无讽刺的说道“看来咱们的克里姆林宫在实现了民主自由建国的理念之后,挑选盟友也自由了很多啊。只不过我感觉奇怪的是,日里诺夫斯基的政治理念与克里姆林宫的主导政策存在共通性吗?你们之间的合作是基于什么样的基础呢?”
在俄罗斯呆了这么长时间,郭守云不可能不了解日里诺夫斯基这个人物,更不可能不了解自由民主党这样一个存在。其实,要真说起来的话,日里诺夫斯基的自由民主党才是俄联邦境内除布尔什维克党之外资历最高的一个政党,它创立于一九九零年,也就是在前苏联还没有彻底倒台的时候,它曾经是前苏联保守派用来攻击民主激进派的一个工具,因此,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它应该算是一个左翼派别的政治存在。只不过作为高等动物,人这种东西是最复杂的,在各种各样的私心控制下,反叛也就成了经常出现的一类游戏。在前苏联解体之后,日里诺夫斯基这个一手操纵自由民主党的家伙,迅速修改了本党的政治纲领,在将自己彻底粉饰为民主斗士、民族主义政客的同时,也将这个政党转化成了极端的民族主义右翼力量。
在郭守云的心里,日里诺夫斯基就是一个疯子,这家伙提出的种种主张甚至令人感觉啼笑皆非。比如说,这家伙主张将南千岛群岛以五百亿美元的价格卖给日本人;主张同美国人在波斯湾发起一场战争,以打破国际社会对伊拉克地封锁;最要命的是。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核战狂人,他还主张俄罗斯退出国际核不扩散体系,宣布可以对任何国家采取核打击。
就是这么一个疯子般的人物,他即不为北京方面所接受,同时也不招华盛顿的待见。可离奇地是,他的自由民主党却在联邦混的风生水起,全联邦五十五个州、加盟共和国中,他已经在二十四个主体内建立了基层组织,号称拥有党员五十万,而且其党员大多数都是十六到二十六岁之间的年轻人。其实,俄罗斯后世臭名昭著的“光头党”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从自由民主党内衍生出来的,因此。从这一角度看,西方批评日里诺夫斯基为俄罗斯的新纳粹,似乎半点都不过分。
“没有利益共通性的合作是根本不存在的。”两根手指头拨弄着大衣上地褐色纽扣,塔季扬娜微笑道“对我们来说,哈斯布拉托夫的代表会议是最大威胁,而对于亚夫林斯基与日里诺夫斯基他们来说,这个威胁同样也很大,别忘了,他们一个是右翼,另一个则是极右。从政治理念上来说,他们同哈斯布拉托夫一方,本身就是水火不容的。因此,我们之间地合作,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利益切合点。在我们看来,面对时下纷繁复杂的局面,寻求到具有一定实力的合作者才是第一要务,至于说这些合作者是什么人,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我明白了,”点点头,郭守云说道“难怪这两天莫斯科的报纸上总能看到一些消息,说是什么反对派的支持者封堵代表会议大厦,阻挠人民代表入场,看起来,这些事情应该就是由日里诺夫斯基搞出来的吧?”
“郭先生,你要知道。我们虽然与日里诺夫斯基合作。可并不意味着就支持他们这种暴力性的手段,”塔季扬娜扬起浓黑地眉毛。一脸坦然的说道“所以说,他们操纵的这种行为,与克里姆林宫也没有任何关系。”
冰守云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日里诺夫斯基与克里姆林宫的合作,实际上就是俄罗斯黑帮全面兴起的直接诱因,无论极左还是极右,其背后往往就牵扯着大规模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俄罗斯光头党从出现到蔓延,再到鼎时期,这整个过程中,都离不开他们对政坛的渗透,而日里诺夫斯基这个披着政客外衣的黑手党教父,显然与此脱离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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