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场雪明天有没有希望停下来?”在阿穆尔州别洛戈尔斯克市南区的一栋老式别墅里,郭守云站在二楼客厅的窗户前面,看着窗外如柳絮般翻飞飘舞的大雪,语气不耐的说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的坐姿有点像是乡村老农,他们盘膝而坐,面对面的盯着中间那一幅棋盘。
“这恐怕只有上帝才能知道了,”很明显,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棋艺与维诺格拉多夫相去甚远,他那匹黑色的“骏马”刚刚惨死于后者的白象蹄下,看上去,他那个王也是离死不远了。听了郭守云的问题,他舒展眉头,撩撩眼皮,说道“而对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预测性的断言永远都是无稽之谈。嘿嘿,更何况难道你现在就这么盼着这场雪停下来吗?”
嘴里这么说着,霍多尔科夫斯基拿起自己手边的“皇后”径直推掉了对手的一只小卒。
“你知道自己下棋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维诺格拉多夫抬起头,瞅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笑道“告诉你吧,你最大的弱点就在于太狠,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看得太重,这样弱点,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让你失去对全盘的把握,甚至是输个一败涂地。”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回过神来,瞅了一眼,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的王已经被对方逼死了。
“无所谓,一盘棋而已,”耸耸肩,他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几颗棋子,飒笑道。“我本来在这方面就比不上你,输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嘿嘿,试想,如果我在这方面也把你吃定了。那你这老头岂不是太失败了。”
“呵呵,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同志素来都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郭守云手扶着下巴,扭头笑道。
“这叫自信,必要的自信,你能明白吗?”两条腿从沙发上放下来,趿拉上自己的棉拖鞋,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像你们两个。整天只知道耍弄一些阴谋诡计,要嘛就是疑心重重,这是为什么?告诉你们。这就是因为缺乏自信,缺乏对自己地必要信心。”
“哦,看起来,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打算重操老本行,继续去做共青团的团务工作了,”维诺格拉多夫哑然失笑。
“那除非有人能给他开出上百亿美元的年薪,否则的话,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郭守云凑趣道。
三位巨头齐声发笑。客厅里地气氛转瞬间便活跃起来。
“好啦。不说这些不着边际地话了。”顺手扯了一张沙发。走到两位伙计地旁边坐下。郭守云点上一支烟。目视霍多尔科夫斯基。正色道。“你这家伙现在最好老实坦白。这次莫斯科过来地究竟是什么人。以至于你要拉着我们两个跑到这来。”
“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耸耸肩。用力舒展一下双臂。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别忘了。这别洛戈尔斯克也是你地势力范围。而且你看看。现如今这里地变化可真是不小。一年前我曾经到这里来过。那时候。这里还是一个残破地小城。狭窄地街道。破旧地小楼。再看看现在呢?这”
“少来奉承我。现在我们想听地不是这个。”不等老霍把话说完。郭守云便语带不满地说道。“赶紧。把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地小账本都倒出来。我们等着听呢。”
“是啊。”维诺格拉多夫也笑道。“有事就快点说吧。大家都是忙人。这冰天雪地地地方。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如果没有正事。我准备这两天就收拾行李。赶回摩洛哥去了。”
看你们两个急地,这才不过是一天时间而已,至于这么没耐心吗?弹弹鞋面上浮尘,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好啦好啦。不跟你们兜***了。其实也没什么。这次约你们过来地。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哦?”维诺格拉多夫一愣,随即将狐疑的眼光投向郭守云。
其实,作为另一个满脑子浆糊的局外人,郭守云同样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另有其人”是谁。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揉揉额角,郭守云笑道“说来听听,看看究竟是谁,能让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同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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