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郭守云那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揉搓着眼角,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扭头对集团的分部的负责人说道。
“我,我不知道。”分部的负责人是个大块头,身高足有一米八几,那张大脸盘上,全是一道道的横肉,任何人只要看他一眼,就能断定这小子不是个善茬。不过在相对瘦小的郭守云面前,这个大块头全连说话地底气都不足,毕竟这个世界上孰强孰弱不是靠块头来比的,而是靠权力来说话的。
“不知道?”伸手拿起一瓶辣椒油,把它放到眼前打量着,郭守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知道什么呀?知道死怎么拼吗?拼出来给我听听。”
大块头那张大嘴蠕动半晌,却连一个音节都没蹦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从莎娜丽娃的帮会里过来的吧?”郭守云放下辣椒油瓶子,又伸手拈起一套薄棉被,用两根手指头在上面捻了捻,试了一下厚度,这才继续说道“在帮会里,偷盗财务会有什么样地惩罚,你告诉我。^^
“剁剁手,”大块头抹了一把冷汗,磕磕巴巴地说道。
“剁手?不好,这太血腥、太野蛮了,”瞅了他一眼,郭守云摇头说道“我这个人晕血,一点红都见不了。这样吧,我有个好主意,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五分钟,给你五分钟时间,你给我就着压缩饼干,把这两瓶辣椒油一滴不剩的吃喽,不许喝水,不许掉一点渣滓。第
把手中那薄地几乎透明的棉被往前一推,郭守云说道:“脱光了衣服,带上这条温暖的被子,给我到大街上睡一晚。这两件事做好任何一件,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的话,我不仅让你知道死怎么拼,我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守云给出的这两个条件,险些没让站在一边的阿尔先季笑出声来,他心说,这哪是条件啊,分明就是让人家自寻死路嘛。那一包压缩饼干,估计得有半俄磅重,从份量上看,足够五口人吃三天了,这玩意要是一个人五份内把它吃掉喽,那直接就撑死了。更损的是,他还让人家就着辣椒油吃,还不能喝水,五分钟,那大块头能坚持一分钟就很不错了。至于这第二个选择,那就更搞笑了,现在上扬斯克气温将近零下二十度,突如其来的寒流把马都能生生冻死,一个大活人光屁股裹着这么一条薄被子,还能在露天地里活上一晚上?这也太小瞧极地寒流的威力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阿尔先季倒真希望眼前这位大佬能好好整整上扬斯克的地方官员,这些人说他们是人实在是对“人”这个词的羞辱,估计畜牲都羞于同他们为伍。
“先生,先生,这事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大块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郭守云一会儿,对方那冷漠无情的面孔,令他意识到刚才那一番话绝不是说笑。
“呵呵,你说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但要说与你无关,我就无法相信了,”摇摇头,郭守云冷笑道“你要想保住你那条小命,也不是没办法,我现在再多给你一个选择。这件事是谁做的,东西是谁换走的,弄去了哪儿,前前后后有谁参与了,你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少说一件,或者是漏掉一个人。。我也不说怎么惩罚你,你自己估量着办吧。”
“是,我全部都说出来,一件都不落。”大块头这回说话利索多了,他惶急的说道。
“阿尔先季少校,”不再去理会他,郭守云扭头对站在身后的少校说道“你安排一下人手,凡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不管是谁,你都给我把他们揪出来。”
“揪出来?然后呢?”阿尔先季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得提醒先生,这里是上扬斯克,有资格参与这件事的人,自然有办法湮灭罪证,你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的。”
“要什么证据?揪出来直接给我找地方埋了,”摆弄着自己的指甲,郭守云说道“不服就让他们下辈子去莫斯科上诉吧,要有替他们求情的,那你就让他们来找我,我最善于给人思想工作了。”
“好嘞,那我就按先生的意思去办了,”阿尔先季咧嘴一笑,用两只手指头在帽檐上轻轻一抹,很干脆的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