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座椅,都代表着一个身份,一种历史。”
“是吗?”霍多尔科夫斯基笑了,他不无戏谑的问道“那你选的椅子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有蕴含了一段什么样的历史?”
“我这把?”郭守云笑容满面,他伸手抚摩着椅子上那多少有些褪色的扶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把椅子可是当年由巴季茨基元帅所坐的,呵呵,华约军队的三大首脑之一啊,坐在这儿,我都觉得与有荣焉。”
“与有荣焉,那你怎么不去坐首座?我想那应该是属于斯大林同志的吧?”霍多尔科夫斯基嗤笑一声,说道“坐在那儿,你不是应该更加与有荣焉了?”
“当然,如果你没有坐到那里的话,我可能真会考虑去首座上坐一坐了,”郭守云一脸坏笑的说道“不过现在嘛,还是坐在这里的荣幸度更高一些?”
“嗯?”霍多尔科夫斯基先是疑惑的哼了一声,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他迅速坐直身子,而后一挪屁股,跑到了前面一张椅子上,这才狠狠瞪了郭守云一眼,颇为不满的说道“亏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朋友,这么点事上也忘不了算计我一下。”
冰守云嘿嘿一笑,刚想说什么,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套装,耳朵边还挂了通讯器的克里姆林宫便装卫兵已经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会议室内扫视一圈,很随意的朝两位巨头比划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尽管这个卫兵什么都没说,但郭守云两人还是马上便明白了过来,毫无疑问,今天这场会面的主角来了,而这个卫兵则是给他打前站的。
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郭守云一本正经的站起身,目光炯炯的朝会议室门口望去。
出人意料的是,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随着脚步声的临近,第一个进入会议室正门的却不是鼎鼎大名的叶利钦,反而是一个身材魁梧,脸盘大的出奇的家伙,因为他脸上带了一副宽大墨镜的缘故,郭守云无法准确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在意识里,他还是很快就把来人认了出来。
基辛格?
没错,来人就是这个犹太老头,美国人的确已经把大手伸到克里姆林宫里来了。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老头并没有直接往里走,他先是站下眼前的墨镜,而后用一种近乎深邃的目光在两位巨头的身上打了一个转,最后径直落到郭守云的脸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郭守云听不明白的英语。
“请问您是远东郭氏集团总裁郭先生吗?”原本站在门外的一个翻译,闻声跟进来,他拿着手上的一个记事本,对郭守云说道。
“郭守云,”微微一笑,郭守云用最简单的话回答道。
随着他的话声落地,也没那个翻译开口,老头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绕过厅内那张颀长的会议桌,径直走到郭守云的面前,抢先伸出手,同时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
“基辛格先生说,他在来莫斯科之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了,对于您过去所做的、并且现在仍旧在从事一些善举,他表示由衷的钦佩与感谢。”翻译凑到桌前,随着老头的每一次语气停顿做现场翻译,同时,还飞速的在记事本上做着记录。“他说,他很愿意与先生做朋友,并希望您将来去美国的时候,能够给他一个做东道主的机会。”
也许是对翻译的转达并不满意,老头握着郭守云的手,扭头将一句话着重的重复两次。
“基辛格先生说,他是希望与您结交私人间的友谊,是不带任何政治立场与利益关系的友谊。”翻译慌忙解释道。
可以看得出来,基辛格作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家,他是懂得俄语的,甚至可以说他在这方面相当的精通,他完全可以不用翻译直接与俄国人交谈。当然,在这方面郭守云也有一些了解,在外交场合下,一个参与交谈的外交家是不能随意用外语交谈的,他们有自己的制度、规定需要遵守。否则的话,这些翻译所作出的笔录,很可能会给他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绝对是我的荣幸,”郭守云也没参加过什么正式外交会面,更不懂的在这种场合下应该如何措词,因此,他的回答只能是尽可能的简练,免得某个地方出了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