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钱这种东西固然不错,可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它是买不来的,不如说这次哈斯布拉托夫所希望我作出的让步。你那点小心眼啊,就盯着眼前这千八百万的钱数了,却不知道看的更长远一点,把眼界放的更宽一些。”
下意识的拢了拢额前兀自带着几分湿滑的金发,霍尔尼科娃讪笑道:“人家的头发也不算很长嘛。”
“别嬉皮笑脸的,”郭守云把脸一板,语气生硬的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嘛,”霍尔尼科娃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实说,她的性格与郭守云真的有几分相似,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在郭守云身边的诸多女人里,也只有她敢在这个男人绷起脸来的时候,还喜笑颜开的。
“亲爱的,跟你说啊,”朝郭守云的怀里挤了挤,霍尔尼科娃笑眯眯的说道“别以为你的宝贝儿整天只会考虑那两三个小钱,其实我的眼光也很不错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我就不单单是为了拿上那几个回扣,更多的,我还是在为你考虑嘛。”
“为我考虑?”郭守云愕然道“怎么说?”
“告诉你吧,这次我要在莫斯科市政工程中拿下的诸多项目中,有一个就是地铁环线的翻新扩建工程,”霍尔尼科娃语气舒缓的说道“而目前有意投资这个项目的企业中,就包括一个南柯尔兹克工程公司,这是一家刚刚在斯大林格勒成立不久的工程公司,现有注册资金三百六十万卢布,至于说公司的注册人,则是一个叫波卡京的南高加索人。”
说到这里,霍尔尼科娃顿了顿,她看着郭守云,神秘兮兮的说道:“嘻嘻,这个波卡京你知道是何许人吗?”
“有话直说,别给我七转八转的兜***,什么波卡京,我必须知道他是何许人吗?”郭守云一瞪眼,斥责道。
“一点也没有,”霍尔尼科娃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这才继续说道“算啦,波卡京你不知道是什么人,那挈斯瓦连科你总该认识了吧?“嗯!”这回郭守云的精神头来了,挈斯瓦连科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为这个家伙而头疼呢。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家伙便是独谅件之后,赤塔州新上任还不到三个月的州长,而日本人在赤塔州做得铝业投资项目,便是在此人的操作下步入正轨的。
自从接到了国内提出的要求之后,郭守云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晋铝挺进赤塔的事发愁,为了能够尽可能的将郭氏集团从这件事里解脱出来,他这段时间也通过某些渠道与赤塔州政府方面联系过,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尽量在自己不出面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摆平了。
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挈斯瓦连科俨然就是一块滚刀肉,对近在咫尺的郭氏集团,他是半点面子都不给,郭守云暗中抛过去的“媚眼”被这家伙三下五除二的摔了回来。至于说一个小小的州长,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他背后有“人”啊,而且还是在莫斯科很有地位、颇具身份的上层人物----背后有人撑腰,再加上都知道郭守云不好过多的插手赤塔州事物,更不能在中日铝业投资争端这件事上过多表态,所以这个挈斯瓦连科的态度才会如此强横。
说句老实话,随着身份地位的提高,如今的郭守云在性格上已经变化很大了,对那种敢于不给他好脸色看,甚至敢给他吃闭门羹的人,比如这个挈斯瓦连科,他绝对是除之而后快的。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此前才会对老岳父维克托表现的那么强硬。很坦率的讲,如果不是考虑到各方面的影响,郭守云早就找杀手去赤塔“干活”了----“区区的一个小州长,上面有人又怎么啦?惹爷们不高兴了,大不了连你上面的人一块办了。”
冰守云这两天正筹划这事呢,只要维克托那边松了口,赤塔那边紧接着就要出车祸了,卡累利阿那边的州长不是两天前才出车祸死了吗,正好,赤塔这边再来一个,两州长的丧事干脆一块办了吧。
这年头,国内乱的很啊,各地车祸、火灾什么的接连不断,而且离奇的是,挂掉的人里政府官员居多,像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多上那么一起两起的,估计也没有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