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哈巴罗夫斯克都成什么样子了?那些站街的卖淫女,都敢跑到十月广场上去兜生意了,还有红河大街,我不知道你们哈巴罗夫斯克内务部门看到没有,现在无论白天晚上,整条红河大街都快成肉场了,不管抓到什么人,开口就一百卢布,一百卢布,弄得到处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这么说着,郭守云走到一排放酒的长桌边,随手提了一瓶红酒,给面前的高脚杯里斟上半杯酒,拿起来喝一口,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国家的政策现在已经有限度的对**行业放开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社会风化可以被无限度的糟蹋下去。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咱们远东各个城市都划分出了相应的街区,以供这些**行业经营,而这些区域的划分,是照顾到了社会影响的。就拿哈巴罗夫斯克来说,两条风化街,各种**场所多达二百七十余家,有这么多地方,难道还不够他们折腾的吗?难道说他们连那一部分税收也想逃避过去?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既然不合理,那么咱们就必须整顿,我建议,元旦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各州的内务部门来一次联合行动,彻底查抄那些违章经营的**场所,尤其是那些四处游荡的流莺,必须彻底的杜绝掉。”
冰守云之所以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其出发点也很简单。对于莎娜丽娃的远东帮会来说,**行业一直的都是她们获利的一大渠道,而这段时间呢,随着西部几个州的大量移民涌入,一大批衣食无着的女人纷纷下海,她们要价低“服务态度”好,一百卢布,五六十卢布,甚至管上一顿饭,提供一个住处,就可以在街上找到年轻貌美的上等货色,在这种情况下,帮会的利润自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的确,黑手党有黑手党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关键的问题是,黑手党办事也要照顾影响,远东是郭守云的地盘,在这片地面上,莎娜丽娃可以在暗中策划谋杀,策划绑架,可摆到明面上,她却不敢做的太出格。而那些四处游荡的流莺人数太多,帮会今天出面把她们打一顿,明天一早,她们还能带着一身伤出来兜生意,而且时间长了,她们把人认熟了,还会到处乱跑。就拿红河大街来说,每天云集在那里的站街女少则几十人,多则数百,最初她们人生地不熟,帮会的人去了就能把她们逮住。可是现在不行了,她们也懂得抱团了,几道街口上都有放哨的,只要帮会的人一露面,她们就满街乱窜、四处奔逃,那场面煞是壮观。为数上百的站街女,不躲警察躲黑帮,这种怪异的现象,估计也成了如今的俄罗斯特色了。
有郭守云在远东镇着,黑手党帮会做事不敢太出格,所以呢,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只能换一个手段去处理,那就是利用真正有权力的政府去弹压,帮会成员追着妓女满街跑,那说出去有些不成体统,但是警察就不一样,他们大可以开着警车,鸣着警笛,四处追赶抓捕这些不守规矩的流莺。
其实说起来,这些站街的流莺也不容易,如果有活路的话,谁愿意为了几十卢布出来干这个啊?她们抛却自尊和羞耻,跑出来出卖肉体,那无非也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可话说回来了,她们容不容易是次要的,这种做法扰乱了远东的**市场才是重要的,莎娜丽娃掌控的黑手党,并不是要把她们赶尽杀绝,而是要从她们身上谋利,毕竟对于帮会来说,她们那身皮肉就是最佳的赚钱机器。说白了,莎娜丽娃并不是想将这些女人从远东赶出去,而是要她们配合,老老实实的缴纳保护费,现在这些女人在远东兜揽生意,却舍不得缴纳保护费,这种坏规矩的事,谁能忍受的了啊?
“嗯,暂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将自己要说的几个要点讲完,郭守云放下手中的酒杯,拍拍手说道“总共三件事,诸位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这两天就抓紧办一下吧。今天,呵呵,今天是元旦节,咱们的公事就说这些吧,诸位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一个简单的晚宴,噢,还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礼品。”
这么说着,郭守云朝站在门口的拉丽萨打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转身走出门去,不一会工夫,便带着六名提着箱子的大汉重新走了回来。
“新年新气象嘛,红包是一定要分派的,”看着几名大汉将一个个银色的保险箱放在桌上,郭守云伸手在一个箱子的箱背上拍了拍,笑道“每个红包上都记着名字呢,大家一会儿自己领一下吧。至于说晚宴嘛,我就不参加了,诸位不用拘束,务必尽兴啊。”
一句话说完,郭守云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就那么倒背着手,施施然的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