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但是那火葯味,却浓烈的吓人。
作为东道地斯摩棱斯基坐在一边,心中暗暗叫苦,他瞅了瞅一直坐在旁边笑而不语地郭守云,心里琢磨道:这个黄小子真是个灾星,以前没他的时候,五个人到哪都和和气气地,而今他一来可好,每次会面就没有不打的时候。
虽然心里这么说,但是斯摩棱斯基也知道,六人之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不为别的,就因为由于郭守云,原有的势力组构情况发生了变化,强者不再强,弱者不再弱,在这种情况下,新一轮的利益分配结构,势必要重新进行整合。而既然涉及到了利益的分配整合,那就少不了争斗,这是显而易见的。
冰守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把弄着雪亮的钳子,耳朵里听着两方巨头唇枪舌剑的互斗,这心里别提多滋润了。就在他这滋润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脚底下有人在踢自己的鞋子,他想也没想,顺腿就一脚踹了回去,而后才抬头朝面前的众人看去。
不用说,这倒霉的就是斯摩棱斯基了,今天他可是东道,大家伙坐着快四十分钟了,光顾着吵嘴了,这酒宴都还没点呢,眼看着再有一个多小时,下午的会议就要揭幕了,如果继续吵下去,那午餐都别吃了。
在这个当口上,斯摩棱斯基是不敢说话的,而他对面的维诺格拉多夫,又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因此,他只得求助于郭守云,希望这位远东霸主能够站出来说句话,劝劝三个吵嘴的大爷。可话说回来,在桌面上斯摩棱斯基又不敢说,他只好在桌子下面搞些小动作,于是乎,就挨了郭守云这么一脚。
冰守云踢了人,一抬头,正好看见斯摩棱斯基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分明带着几分央求。
老实说,郭守云对这位巨富真是有这几分的同情,他手底下钱那么多,这胆子哪怕是大上那么一点,眼前这几个人恐怕也都不敢去动他,好家伙,上万亿的储蓄款,那要扔出可以砸死一片人的。可惜,人的命天注定,他斯摩棱斯基就是这么个性格,俗话说得好“山河易改本性难移”这人的胆子,并不单纯取决于财产的多少。
“咳!”一声干咳,郭守云将手中的雪茄钳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而后看也不看正在吵嘴的三个人,自顾自的嚷嚷道“肚子饿了,吃饭!”
“啊对,点餐,点餐,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就着郭守云这句话,斯摩棱斯基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蹿起来,扭头朝躲在远处的服务生们喊道。
“守云兄弟,”古辛斯基一脸愤愤的说道“你认为咱们六个人之间的合作,到底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有,当然有,”知道今天这一场争端自己是无法置身事外的,更何况郭守云也知道,这个霍多尔科夫斯基是该挨挨敲打了,不然他的野心将会日趋的无法控制,将来说不定就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咱们刚不是说好了嘛,如果大忙人不给个合适的解释,那几天下午咱们就给他看场戏,让他知道什么叫糊涂烂账没法算。”郭守云伸手在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眯眯的说道。
霍多尔科夫斯基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心思却很密实,他一定就知道郭守云对自己不满了,如果说这事摆不平,他今后的日子注定不好过。霍多尔科夫斯基是嚣张,是自傲,可是他并不自大,他明白自己今天所能倚重的是什么,如果郭守云倒向古辛斯基他们,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守云老弟,咱们之间有什么糊涂烂账啊?”霍多尔科夫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递给郭守云,而后又亲自拿了火机给他点上,这才笑道“我知道,今天上午这事我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兄弟你也想想,如果我提前跟你与维诺格拉多夫打了招呼的话,你们能让我这么做吗?可这事要是不做,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抬起头来面对白宫呢。说句最诚的话,我这绝对不是单为自己考虑,如果不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我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吗?”
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话,无疑证实了郭守云此前的猜测,这小子是在玩一手“先斩后奏”啊。
“当然,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思和苦衷,”郭守云笑了笑说道“可是有一点老哥你得记住啊,咱们六个人可是一条船上的,这不管离开谁,剩下五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次你撇开大家伙的,自己强谋出头,这不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反正事实是摆在这了,你不能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