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们先去准备一下,”保镖点头说道。
“准备什么呀?”郭守云失笑道“守成都在那呆几个消失了,还能有什么事?再说啦,你以为自己比他身边那些人强多少啊?真是的。”
“嘿嘿,那先生说怎么好就怎么做啦。”保镖揉揉脑袋,嘿嘿笑道。
冰守云的车厢是加车,没有牌号的,从他们的这厢里出来,首先经过的是列车乘务员的休息车厢,而后才是两节次的软卧车厢,再向后,是两节次硬卧车厢,随后就是硬座车厢了。不得不承认,劳动人民吃苦的能力是超乎想象的,李圣研要去莫斯科,这一路是将近一周的行程,虽然有了守成那位保镖的帮助,可这榆木疙瘩脑袋的小姑娘,愣是不知道要一个软卧,就傻气呵呵的要了个硬座。郭守云琢磨着,要是自己挨上这一路上辈子大概没问题,现在嘛,就要另说了。
从前到后的几节车厢,几乎没有多少乘客,走廊上空荡荡,郭守云一行人很容易的就来到了四号车厢,咋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儿银铃般的笑声,其间还夹杂着守成那内敛的声音。
“呵,还说的挺热闹,”郭守云嘟囔一句,跨步迈进车厢。
四号车厢里人也不多,疏疏散散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而在一进入车厢的头两排座椅上,坐着两个身穿灰色夹克≈里拿份报纸装模作样的大汉,而在车厢的另一头,也坐着两个同样装扮的大汉,不过那两个看起来可舒服多了,人家正隔那面对面的喝小酒呢。
毫无疑问,这四个人都是守成身边的保镖,尤其是坐在车厢头前的这个,他那敞怀的夹克里,都露出了一根黑洞洞的枪管。
“你们坐着吧,”郭守云走进车厢,看了看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守成,而后对自己身后的人低声说道。
“是,先生,”保镖闻言应了一声,然后各自一转身,就在车厢头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等到自己身后的保镖都坐下了,郭守云又一伸手,在那位“漏了陷”的大汉肩膀上拍了拍,还替他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将那露出来的枪管重新遮起来,这才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朝守成他们的座位走去。
“大哥,”当郭守云即将走到身边的时候,守成才发现异常,他慌忙站起身来招呼道“你怎么来啦?”
“呵呵,我睡醒了一看,自个弟弟找不着了,这不就出来寻摸寻摸嘛。”郭守云也不客气,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守成身边的车座上,同时笑呵呵的说道“幸好,你跑的不远,找起来还不怎么费事。”
冰守云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对面的李圣研,他在观察这小姑娘看到自己之后的反应。不出所料,在看到自己之后,对面的小姑娘忽的攒起了眉头,而后又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前段时间郭守云在莫斯科闹得动静不小,他冒着生命危险步行穿越莫斯科,那件事很多莫斯科媒体都给与了现场播报,而身在莫斯科大学的李圣研,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守成,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郭守云伸手扯着弟弟,将他拉坐在自己身边,笑眯眯的说道。
“哦,这个”守成终究是脸皮嫩,大哥的突然出现,令他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小孩子偷糖吃,却被严厉的父亲抓个正着一样。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应该就是郭守云先生吧?”李圣研将垂在胸前的大辫子甩到身后,一边伸出一支素白的小手,一边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这辆车上看到您这样的风云人物,呵呵我是李圣研,自我介绍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守成大哥。”
李圣研的俄语说的相当地道,而且说话的语气,也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看样子,她对郭守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件事,并没有感到任何受宠若惊的意思。这一点相当不错,至少郭守云很满意。
“李圣研,嗯,很好听的名字,”同小姑娘握握手,郭守云笑道“至少比我那个风云人物的名字听着顺耳多了。”
冰守云的话令李圣研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她知道,郭守云是对这个词感觉不满,而且说真的,她用一个风云人物来形容眼前这位“大资本家”也的确有着一份讽刺的意思。当然啦,这并不是说李圣研对郭守云含有什么敌意,从根本上讲,她对郭守云的抵触,只不过是在国家政体性思想教育的作用下,而形成的一种固有观念----资本家嘛,资本家哪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