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过,因此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这样,乔斯巴耶夫急匆匆的带着人,又赶到了斯德
于马克思大街的寓所,而在这里等着他的,却是一群案现场的内务部警察。斯德罗夫被人干掉了,不仅是他,他的妻子以及一对刚满十岁的双胞胎女儿,全都未能幸免于难。
整个寓所内到处都凌乱不堪,明显是被人细致的搜查过了,而在寓所的客厅里,斯德罗夫的两个小女儿被人用绳子套住脖颈,赤条条的悬挂在客厅天花板的吊扇主轴上,两具娇小的尸体下体血渍密布,明显有被人施暴的痕迹。而斯德罗夫妻子的尸体,则是摆放在餐厅的餐桌上,死者眼眶爆裂,面色青紫肿胀、肌肉线条扭曲,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淤痕,很明显,她是被人轮暴以至于亢奋致死的。至于斯德罗夫的尸体,则是在浴室的浴白中被发现的,老实说,如果不是那具尸体有明显的人形,人们恐怕认不出那是一具人的尸体了。浴室里气的味道很浓,而硕大的浴白里还残留着浅浅的一层水银,斯德罗夫的尸体就躺在浴白里,浑身上下的肌肤,透出黄、蓝、红、银等数种颜色,数条殷红的点滴导管连接在尸体上,它们一头扎在胳膊、大腿等几处动脉上,而另一头则连着四五个小塑料桶。像这种杀人的方法乔斯巴耶夫也知道,这是安全委员会内部处决叛徒的众多手法之一,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盛装舞会”其具体的做法,就是将犯人置于液态水银之中,同时用几根导管刺穿他的动脉。水银是剧毒且易挥发的重金属,挥发的气态汞能够渗透人的肌肤,直接导致中毒,而水银中毒的人,会血液流速加快,导致头晕、出斑疹等等。就像斯德罗夫,他被人放在这样布满水银的浴白里,随着气进入他的体内,他的血液就会源源不断从几根导管内流出来,而随着血液的流失,他体内的抗毒机能就会逐渐减弱,从而令汞气更容易发挥作用。像斯德罗夫尸体上的彩斑,这就是因为血液流失、体温下降,导致气在他体内重新凝结所造成的。
乔斯巴耶夫愤怒到了极点,他设想了一下,斯德罗夫从受刑到最后咽气,至少需要忍受将近一个小时的痛苦煎熬,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要一边忍受着非人痛苦的煎熬,一边还要听着自己妻女被人强暴时所发出的惨叫那些凶手还他妈是人不是啦!
不过,当乔斯巴耶夫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斯德罗夫是被人用安全委员会处理叛徒的手法处决的,那么毫无疑问,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有些问题就值得思考了,斯德罗夫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虽然他与布热津斯基都是秘密情报员,但是按照规程,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这一重身份,因此,郭守云他们也就不可能从布热津斯基的身上得到这方面的情报。两个单线联系的秘密情报员,先后暴露了身份,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难道说,难道说郭守云已经得到了局里地下情报网络的不,不,这不可能!”想到这种可能性,乔斯巴耶夫如坠冰窖,他知道,如果这种可能性成为现实的话,那他就彻底完了。
“乔斯巴耶夫同志,其实这也没什么,”当从凶案现场走出来的时候,那位一直陪在乔斯巴耶夫身边的内务部警察上尉别有深意的对他说了一句“现在远东乱的很,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这凶手也就是杀人的手法有所不同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敝的。倒是您,嘿嘿,您初来远东,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今后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啊。”
“谢谢上尉的提醒,”乔斯巴耶夫一面迈下台阶,一面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们内务部,哼哼,希望你们能够早日破案,抓住凶手。”
“当然,当然,乔斯巴耶夫同志慢走,我不送了。”上尉站在台阶上,伸手弹掉肩头的一缕灰尘,笑眯眯的说道。
“嘿嘿,老东西,你以为远东是什么地方?”目送乔斯巴耶夫一干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上尉撇撇嘴,不屑一顾的嘟囓一句,而后一转身,重新走回门内。
“他们都走了?”在楼里,一个穿着警察制服″戴着下士徽标的警察凑到上尉身边,他朝外张望一眼,低声问道。
“走啦,”上尉关上门,那张原本正气凛然的脸上,露出一丝龌龊的笑容,他扫了一眼仍旧垂挂在客厅内的两具童尸,笑骂道“你们几个,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别他妈只知道玩女人不知道擦屁股,这两个小崽子刚才谁上过了,自己去收拾,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小心自己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