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圈住冰守云的人墙里挤的时候,卡尔布辛真是连死了,今天负责保护郭守云的任务,是维克托当面交付下来的,他当时就说了,要切实保障郭守云的安全,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这番话中隐含着什么意思,卡尔布辛心知肚明,如果这个任务执行不好,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他也非常清楚。
冰守云在维克托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卡尔布辛早已了然于胸,为了保住这个年轻人,维克托甚至敢于向苏维埃中央委员下杀手,而今,这个年轻人在自己的保护下被人刺杀,这卡尔布辛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怎么样,伤在哪里?伤在哪里?”挤进人墙,卡尔布辛还没有看到郭守云,就一叠声的追问,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那语气中的惊慌瞒不过任何人。
“放心吧,死不了。”卡尔布辛的话声刚落地,郭守云的声音已经从人堆里传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同样也些发颤,不过却中气十足,很明显,这一枪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不过这一番惊吓肯定是挨着了。
不过之前说的多么信誓旦旦,表现的多么感天动地慨而慷,这一旦刺杀者真的出现了,尤其是在枪声响起,自己左臂受创的那一瞬间,郭守云也是真的害怕了,说真个的,当他被维克多推倒在地的那一时间,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血液翻涌、心脏狂跳,同时小肮一抽一抽。险些就尿了裤子。在浑浑噩噩中,他觉得自己似乎重新回到了前世的最后那一幕“死亡”这个可怕地字眼,再一次徘徊到了他的身前。
不怕死?这世界上只有不得不去死的人,却绝没有不怕死的人,尤其是对如今的郭守云来说。他事业成功了,可以说整个远东都落在了他的手心里,今后地好日子相信会一天比一天美满,要让他在这个当口上惨死街头。他才不愿意呢。
听到郭守云在人堆里说话,卡尔布辛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等他挤进人群,亲眼看到郭守云的时候,忍不住又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郭守云可谓是狼狈万分,刺客打来地那一枪,正好打在他的左大臂靠近肩头的位置上。弹头的贯穿力从他的胳膊上撕走了一大片肉,因此咋一看上去,他的整个肩头血肉模糊,挺漂亮的一身白色西装,也染地到处都是血迹。
现在,两名率先挤进来的医务兵,正在给郭守云伤臂做着处理。看到卡尔布辛进来,一名医务兵站起身来说道:“将军,看上去先生伤的不重。连骨头也没有伤到,只是皮肉伤,包扎一下就”
“闭嘴!”卡尔布辛正没处发脾气呢,医务兵这一番话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什么叫连骨头都没有伤到?什么叫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这话什么意思,还想让维克托的这块宝贝旮沓继续冒险走下去?
“快,把郭先生抬到车上去。马上转送卫戍军区医院,”恼火归恼火,在知道郭守云伤势不重之后,卡尔布辛终归还是松了一口气,从容镇定似乎在一瞬间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站在人群中,瞟了一眼街道对面的那栋居民楼,大声喊道“伊戈尔,伊戈尔上尉在哪儿!”
“报告将军同志,伊戈尔同志带人冲到楼里去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少尉在旁边回答道。
“告诉他,一定要给我把那个该死地枪手抓住,不论死活!”卡尔布辛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让人跑了,他也别再给我滚回来了!”
“是!”少尉答应一声,随手按下了斜挎在肩头的通讯器。
“卡尔布辛同志,”看着卡尔布辛做完这一番表演,惊魂初定地郭守云才呲牙咧嘴的说道“不用忙了,我现在还不想去医院,我要按计划把这段路走完。”
“还走!”卡尔布辛现在怕的就是这个,他在郭守云的身边蹲下,攒紧了眉头说道“我说郭先生,你的勇气值得人钦佩,不过你这种想法着实让我不敢恭维。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莫斯科的确有人要对你动手,刚才这一枪地教训你还没有领会到吗?这次是万幸,如果再来一次,那可就指不定会出什么情况了。更何况你现在有伤在身,急需妥善的治疗,所以我看这次就算了,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我现在还能到此为止吗?”老实说,郭守云也想着到此为止,刚才那中枪的一幕,令他几乎魂飞魄散,尤其是现在胳膊上的伤处,更是痛的要命,虽然说医务兵给他注射了麻醉剂,可要想见效,估计还需要等一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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