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过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坎捷米罗夫卡近卫坦克师的身
说实话,郭守云还真不认识这位有点腿瘸的老将军,不过他那自报家门的一句“坎捷米罗夫卡近卫坦克师”却让郭守云明白了他的身份。
“多谢将军的好意了,”同博罗诺夫斯基握了握手,郭守云说道“今天这莫斯科的五个城区我是必须要走一趟的,这不仅仅是一个面子的问题,当然,也更不是意气用事,我今天走这一趟,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告诉整个莫斯科,我郭某人绝不是一个只能龟缩在远东,却不敢堂堂正正站出来面对危险的懦夫;我还要让所有苏联民众都真实的了解到,我对国内的和平稳定是多么的渴望;当然,我更希望谢苗将军能够明白,我对妮娜的感情是多么的真挚,我希望老将军能够抛开政治分歧,将他的孙女放心的交给我。”
显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不了什么作用,听郭守云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博罗诺夫斯基与卡尔布辛互相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位将军,”郭守云在身边两位将军的脸上扫了一眼,转而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那位老岳父让你们过来接应我的吧?怎么样,他老人家除了让你们劝说我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吩咐?”
“维克托同志早就预料到你不会听从我们的劝告了,”卡尔布辛苦笑一声,一边拉着郭守云朝跑道外侧走,一边说道“不过他让我们转告你,横穿五个街区对于你这趟莫斯科之行来说,并不是最危险的,现在对于你来说,最危险的是如何去面对谢苗老将军,要知道老将军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应付过去的。尤其是现在,你要想应付过去就更难了。”
“哦?怎么说?”郭守云愕然道。
“郭先生还不知道吧,”博罗诺夫斯基摇头说道“就在一个小时前,克留奇科夫同志、亚纳耶夫同志、巴甫洛夫同志、亚佐夫同志以及巴克拉诺夫同志等人,已经被俄联邦最高检察院逮捕了,他们的罪名是叛国。最严重的是,内务部长普戈同志在寓所开枪自杀了。这些人可都是老将军的至交好友啊,他们的都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下,老将军怎么可能轻易被你说动?”
“还不止这些呢,”卡尔布辛接着说道“就因为这些人都是谢苗老将军的挚友,所以现在俄联邦最高检察院已经做出决定,要对谢苗老将军展开调查,看看他是否也参与了这场政变。虽然说他们还没敢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但是仅仅这样,已经够老将军受的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去见他,那后果真的是无法想象啊。”
—
冰守云握紧了牵着维克多的左手,他知道叶氏领导的联邦政府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在抄底啊,他们是打算将布尔什维克党所有的“老资格”如数的一网打尽,以彻底消除后患。这是一场大风暴来临前的征兆,通过这一场风暴,拥有一千五百万党员的布尔什维克党,将会真正的走向死亡现在,谁也救不了它了。
“两位将军,还有什么更让人心惊肉跳的坏消息要告诉我吗?”沉默良久,郭守云苦笑一声说道。
“坏消息暂时就没有了,”卡尔布辛失声笑道“相反,剩下的倒是两个好消息,嗯,我想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怎么,还有好消息?”郭守云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紧跟在他身旁的卡尔布辛,好奇的说道“快说来听听,我现在太需要一个好消息来振作一下自己了。”
“呵呵,”卡尔布辛伸手揽住冰守云的肩膀,笑了一声之后,凑到他身边说道“维克托同志让我转告你,内务部部长普戈绝不是这场政变后唯一一个将会走上绝路的人,相信跟在他身后,一些该死的人也会陆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有一些过去的问题,你今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哎,这说起来或许有些可悲,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不过出了什么问题,总需要有人站出来担负责任,把所有的罪过都承担下来。不过这话说回来了,活人的嘴是很不可靠的,它只要能张合,就总免不了会泄露一些机密,所以呢呵呵,维克托同志的意思,相信郭先生已经明白了吧?”
轻轻把头一点,郭守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自然知道维克托这是在暗示什么看来为了那批被侵吞的布尔什维克党党产,有些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