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客厅里只有维克托一个人,当郭守云闯进门内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报纸,对于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这个位高权重的老头显然很不高兴,他带着一脸的怒色,猛地抬起头来。
“啊,这个地方真不错,”对老头的那张臭脸视而不见,郭守云踩着脚下那绵软的地毯,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笑眯眯的说道“上一次去莫斯科的时候,我和雅科夫也路过这叶卡捷琳娜堡,可他却没跟我谈起过这处好地方,不然的话,我说什么也要过来小住些日子。”
“守云啊,”维克托自然不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中国年轻人,他脸上的怒容几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足以令任何人感觉亲近的慈蔼。
“怎么这么快就干过啦,我还以为你要晚两个小时才能到呢,”将膝上的报纸合起来,随手扔在一边,维克托也不起身,就那么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笑道“来,过来坐,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来杯茶吧,”郭守云不急不缓的走到沙发前,扭头看了一眼兀自站在门前的普拉霍诺夫,说道“稍稍放点糖,不要太多。噢,还有,最好再给我准备点吃的,哎,我这一接到您老的邀请,连必要的准备都来不及做就急匆匆赶过来了,这不,不仅没顾得上给您老准备份见面礼,我这午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都是一家人了,没有那么多讲究,”维克托一脸的笑容,两处眯成一线的眼角上全都是褶子。“想吃点什么。我让普拉霍诺夫去给你准备。”
“随意吧,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郭守云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维克托点点头,而后朝站在门口地普拉霍诺夫使了个眼色,年轻的上校心领神会。一转身走出门去。
“守云啊,”等到普拉霍诺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维克托双手揉搓着满布皱纹的眼角,叹口气说道“这是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吧?早听说妮娜的心上人是个年轻英俊地中国小伙子,我一直都想见见,可就是这工作上的事情太多,哎。就连你跟妮娜地订婚礼,我都没顾得上参加。怎么样,心里没记恨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岳父吧?”
“嘿,这有什么可记恨的,”郭守云翘起二郎腿,用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敲击着。嘿嘿一笑道“您老公务繁忙,跟妮娜订婚那会。我就听说您正身在列宁格勒,现在这时局不太平,您老干的又是那么份受累地工作。嘿嘿,我能理解,能理解。”
“这就好,这就好啊,”维克托一副老怀大开的样子“如果妮娜也能像你这么开通就好了,这孩子,哎,不说也罢。”
“不说最好,”郭守云心道,他现在唯一关心地,就是维克托那个所谓合作的事情,至于说他同妮娜之间的关系,郭守云才没有心思去理会呢。不过这个老头显然很喜欢吊人胃口,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可就是不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守云啊,最近这段时间远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东拉西扯地闲聊几句之后,维克托终于把话题引到了远东的问题上,他半眯着眼睛,貌似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听说特列季亚克将军在那边搞了半个多月地戒严,远东几个州的气氛都很紧张啊,你的生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吧?”
“怎么的,听起来这老狐狸对特列季亚克很不满意啊,”郭守云心头一颤,他听出来维克托这番话似乎在暗示什么。本来嘛,远东的戒严并不是特列季亚克一个人的意思,这是苏联高层的决定,国防部、安全委员会、内务部,全都参与其中,否则的话,雅科夫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听从远东军区的指挥?而维克托作为安全委员会第二总局的局长,又是雅科夫的父亲,他怎么可能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呢?
“哎,戒严嘛,像这种事情,对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总是会有一定影响的,”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郭守云嘴上回答的却丝毫不慢,因为摸不清维克托的用意,他的回答也显得模棱两可“不过特列季亚克将军对我还算照顾,各方面的限制也相对少一点,所以我这边虽然有一定的损失,倒也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也是损失嘛,”维克托仍旧是那么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他附身掀开桌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杆雪茄递给郭守云,同时说道“现在国内的形势已经这么复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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