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木然三分钟后,我走上去将日历撕掉。
穿上衣服打开门,却发现天空中竟然飘零着雪花。寒风烈烈,迎面吹來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一夜间的降雪更让人忍不住打个喷嚏。我站在门前犹豫片刻后,又起身回去添上一件衣裳。洗过脸刷过牙之后,顾漫从门外面回來,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她身上穿着这一件纯白色的棉大衣,将豆浆油条放下來,搓着冻的通红的小手说:“贾姐跟三哥今天早晨出去了,说要几天才能回來,将家留给了咱们。”
说着,她从桌子上拿來一张纸片,上面是贾正妃的笔迹。我接过來仔细一看,就明白张晓军与贾正妃有事外出,但具体什么事情他们沒说。我拿起电话给张晓军打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來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我狐疑的放下电话,坐下來浑浑噩噩的吃顾漫买回來的油条。
吃过饭后,顾漫边收拾垃圾边问我接下來怎么办。我晃了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我很乏力。”
顾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我。我抬起头看着顾漫,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软弱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芳已经倒台,何绍的一只手都被咱们斩断。可他宁愿放弃这只手,也要留在上海,更要吞下夏天集团,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比想象中难缠,我现在都怀疑方云川他妈的是不是利用咱们,出这么个馊主意,出力不讨好。”
顾漫沒有再说话。
我见她愣在那里,就抓了抓头发将事实说出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手上能用的资源基本都已经用上,可全部都无济于事。我能崛起是因为有老狐狸护着我,后來是因为有婉玉有木木,现在这一切交给我自己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绝境啊!我沒有办法绝境逢生。”
顾漫低着头沉吟片刻,抬起头冲我笑笑将垃圾收拾掉沒说话。
北京一般不会下雪,但十二月的北京风很大。张晓军与贾正妃离开,刚好方便我与顾漫。我们两个躲在屋里,不用像上班族那样顶着寒风。我端着一杯热茶,看着大电视里的新闻,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为什么,睡醒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中午的时候顾漫喊我吃饭,我都沒听到。
吃饭的时候,顾漫横我一眼说:“想什么呢,魂都丢了!”
我沒回答,吃过饭顾漫喊了我一声:“喂,下午去逛逛吧。”
“行。”我沒问去哪儿。
顾漫所谓的逛逛,就是带着我跑到故宫博物院里闲逛。进故宫需要六十块门票,顾漫不问我进不进去就火急火燎的去买两张票。我从不认为这种所谓的标志性景点有什么好看的,但顾漫却十分热心的拉着我走进去。她好像是第一次过來,拿着手里的手机到处拍照。我沒在意她的行为,如同失魂一样在故宫里闲逛到下午四点多。
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逛累的顾漫拖着我坐下來。她拿着手机对着我,咔嚓拍下一张照片,然后扁着嘴问:“你想什么呢?这么闷闷不乐。”
我反应过來,尴尬的对顾漫笑笑说:“沒想什么。”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游客,平静地说:“其实我挺不喜欢來这里玩的,都是一些象征着王权的东西,还需要花几十块钱的门票。景点介绍里听上去挺有意义,但仔细想想,全是一些沒用的东西,走马观花,白驹过隙,看一遍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去吃一顿庆丰包子來的实在,两个人的门票,加起來能吃好几顿套餐。”
顾漫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转头冲顾漫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问:“怎样?”
顾漫扁着嘴说:“出來玩,沒必要计较的那么多,走过了什么路,看到了什么景色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人陪着,当时的心情如何。人生重的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对面坐的人,心里想的事。”
说着,顾漫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心口。
我恍惚一怔,顾漫站起來说:“行了,走吧!回去吃饭。”
随着顾漫从故宫里出來,乘车回到家里,顾漫下厨做饭,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饭菜做好后,顾漫叫我过去吃饭。简单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盘水果。顾漫的厨艺还不错,尽管沒办法媲美孙晓青,但称之贤妻良母应该差不多。拿起筷子还沒动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一把将电话拿起來放在耳边,是夏婉玉的电话。
夏婉玉在电话里说:“北京时间下午四点过五分生的,一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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