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车,才终于回到家,这时已经是下午点了。
这大半天的功夫可把她累坏了,话说得太多连嗓子都哑了,不仅身体累,精神也很疲惫,只想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刚走到自家院门外,还没来得及敲门,空气中突然跳出几排金色的字:
恭喜您获得随机任务:挽救一条生命。奖励:1000点金钱,概率获得随机道具一件。
随机任务总是和当前发生的事息息相关,严朵一看到任务的内容,心里顿时产生了不祥的念头,除非有人濒临死亡,否则怎么挽救对方的生命呢。
恐惧的感觉立刻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飞快地打开院门的门栓,推门一看
只见一只黑色的野狗不知道怎么钻进她家院子,正在她种的其中一棵土豆的根部扒来扒去。
这几棵土豆的长势一直不错,如果天气暖和的话说不定已经可以收获了,但现在刚进入冬天,多亏了今年秋天一直很暖和刚刚打了花苞,也不知道春天以前能不能收上一茬。
尽管长势缓慢,严朵依然宝贝得很,特意给它们搭了篱笆围了一层塑料薄膜保护起来。
可是现在篱笆已经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塑料薄膜也已经被抓得破破烂烂,严朵顿时心头火起,一面上前赶狗一面喊道:“爸——妈——院子里有一条狗!”
顾丽平和严建军闻声而来,顾丽平最不喜欢长毛的动物,看见野狗“哎呦”一声,催促严建军:“快快,把它赶出去。”
严建军拿起一把扫帚就开始撵狗。
野狗见人突然一下多了“滋溜”一声钻进严朵家院子的一堆杂物里,怎么赶都不出去来。
这条狗虽然全身脏兮兮的,但是毛色还算健康,眼睛也挺有神,估计在野狗当中也算混的好的,不过现在天气很冷,找吃的也不太容易,会跑到居民家里来八成是饿的。
虽说这条狗饿成这样也很可怜,但野狗很难保证不携带病毒,一般人都不敢靠近野狗的。
顾丽平赶紧从厨房拿出两根火腿肠撕开来丢给严朵,严朵掰下一小块丢给野狗。
一开始野狗被这阵仗吓得不敢乱动,看见火腿肠也没什么反应,不过估计是饿狠了,等了一阵后它开始围着火腿肠嗅了嗅、又舔了舔,最后一口吞掉了。
严朵又在离狗较远的地方又丢了一块,这一次黑狗没有再犹豫,追着火腿肠就从杂物堆里钻出来了。
严朵一面丢一面往外引,总算是把黑狗给引出院子了,最后严朵把剩下的一根火腿肠远远地丢开,趁黑狗去追火腿肠的档口,赶紧把院门关上。
严朵家有两个院门,一个是普通的木门,一个是金属杆焊接成的铁门,每根金属杆之间的缝隙起码有十几公分那么宽。
严建军查看了一下,铁门下方用来挡风的麻袋布果然被拱开了一个大洞,估计是他今天中午出去丢垃圾回来后只锁了铁门,没锁木门,结果被野狗趁虚而入了。
一家三口又把院子里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保护土豆的栅栏倒了以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当全家合力把栅栏推起来的时候,严朵意外发现土豆居然开花了。
土豆开花说明地下已经有不少小土豆了。
夫妻俩啧啧称奇,土豆虽然耐寒,现在平均气温低于十度,这几株土豆依然长势良好,当真神奇。
只是为什么刚才那只狗会扒土豆的根部呢?难道狗连生土豆也吃?
严朵疑惑地在土豆周围检查了一圈,甚至趴在地上闻了闻,依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什么能吸引狗狗的东西,无奈和父母一起回家去了。
打开游戏机一看,发现随机任务依然显示未完成,严朵纠结了,难道这个任务叫她挽救的并不是土豆的命,也就是说还是有什么人或生物命在旦夕?
只好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问了一下喵子,结果喵子居然回答她:“朵朵主人,你懂得真多,刚才说的话我都完全没听懂,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看完这个文字泡,严朵觉得自己被气乐了,如此语焉不详的任务叫人怎么做啊!
如此这般纠结到晚饭后,身边还是一切正常,严朵只好暂时把这个任务抛到脑后,回房间去试验她今天刚升级的物质控制技能。
三级物质控制技能除了可以控制的物体质量很大以外,控制时间也明显变长。
严朵试验了一番,发现控制时间的长短与质量大小成反比,越轻的东西控制时间就越长,她尝试控制一颗樱桃悬浮在半空,足足悬浮了八分钟联系才自动切断。
但是一次技能只能针对一件物体,当严朵使用技能把一颗樱桃送进嘴里后,再想把第二颗樱桃送进嘴里就必须重新启用一次技能,翻书也同样如此,翻完一页,再想翻第二页也需要再使用一次技能,哪怕它们其实是装订在一起的也不行。
不过却可以同时翻两页。
试验几次后,严朵终于摸清了其中的规律,主要还是所谓的“精神力”在捣鬼。
物质控制技能的启用方式就是先用精神力将物体和玩家产生联系,再完成各种复杂的动作,但是如果使用途中精神力联系中断就默认技能结束,所以可以一次性指挥一堆连在一起的物体,但不能指挥完一件再换另外一件。
搞清楚原因后,严朵饶有兴致地玩了起来,她先是操纵一团清水悬浮在半空中做各种变化,就像是揉捏一个面团一样,然而操纵液体远比固体来得困难,所以这一团水的质量或许只相当于两个樱桃那么大,但是一分钟后严朵就明显感觉后继无力,水团自动掉在了桌面上。
之后她又挑了一支最轻的笔,开始指挥它在稿纸上写字,这个动作要求精细度远高于其他所有动作,严朵勉强写了几个杯口大小的字,还算工整,然后再试着缩小字体,就越发得歪七扭八起来,缩小到手指头大小的时候除了严朵已经没人能认得出那是什么字了,再缩小一点,严朵的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勉强画了几笔之后,眼前突然一黑,笔“啪嗒”一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