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叫我怎么说。
然后杨老师就在那自言自语了:“虽说我是不会一遇到这种事就强行拆散,又是叫家长又是单独谈话,哭哭啼啼闹得一塌糊涂,但是如果影响了成绩一班也就容不下了,说到底还是放纵”
自顾自地在研究了半天,又对严朵说道:“我也就是白提醒一句,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是了,凡事分清主次,学习和谈恋爱到底哪个更重要,千万别受外界影响耽误自己成绩。”
严朵狠狠地点了几下头,这事她心里再有数不过了,自己就算再禽兽,对个高中生她也下不了手啊,杨老师这回还真的是多虑了。
“不过有个事还真得提醒你一下。”也许是觉得自己很快就不当他们的班主任了,杨老师今天的话确实比较多“你看你吧,之前减肥减得那么猛,现在学习起来也那么拼,虽说你现在成绩进步是挺快的,但是不是有点太急躁了。凡事欲速则不达,就像体重降得太快也影响身体健康一样,你现在把自己逼那么紧,心神都耗尽了怎么办,后头还有两年半呢。所以我有时候说劳逸结合劳逸结合那不是在给你们找借口偷懒,而是有一定道理的,反正又没有人拿鞭子在后面抽你,你缓一缓又有什么关系呢?”
严朵像被雷劈了一样愣住了。
直到她跟着杨老师到来到休息室,都还处在半懵的状态,重生回来后的确是把自己逼得很紧,不仅仅是因为减肥和成绩,还有游戏和家里的那摊子事,父母的感情和爸爸将来的生意等等许多问题,都像一根根悬在心头的刺,这么多问题一天不能解决她心头的那根弦就永远都会绷得紧紧的,最重要的是她急于摆脱那种无助感,所以更加迫切希望改变现状。
其实她的确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问题,她到底为什么不能缓一缓,就算事情到最后还是没有丝毫改变,也不过就是变成重生前那样。虽然重生前大家都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时光,但最后也都生活得很好。
杨老师的话还真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来到休息室,那仨都默默地瞅了她一眼,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到底聊了什么。
叶韵正在给于睿和虞文佑分小麻花吃,说是她舅舅从北京带来的,严朵来了,又抓了一把,问她要不要吃。
严朵怔怔地看着裹满糖浆的油炸点心,从里到外都写着“卡路里”三个字,突然刺啦一声撕开包装袋,往嘴里塞了一个。
吃!干嘛不吃!
“好吃吧?”叶韵笑眯眯地问她。
“嗯!”她点点头,又塞了一个。
挺香的。
休息室的桌子可比外面的大多了,杨老师给他们一人分了几张试卷、一张样卷和一支笔,嘱咐他们照着样卷把前面基础题改好就行了,最后一道阅读题和作文不用他们管。
大伙一看,傻眼了,这不是二班的试卷吗?
虞文佑问:“杨老师,二班也是你带吗?”
杨老师说是。
可是班主任一般不都只带一个班吗?四个人面面相觑。
杨老师淡淡地说:“没办法,咱们学校缺人。”
严朵囧了,还从来没听说过附中会缺老师的,好歹也是市重点,每年实习的师范学生可都挤破了头想到他们学校来。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老师回来了,严朵他们四个人经常会到办公室来,所以这两个老师他们也认识,男老师姓储,女老师姓鲍。每次看到储老师他都在面目狰狞地批改试卷或作业,看起来恨不得把眼前的东西撕碎、烧掉、跺成粉末、最后扔进北冰洋里毁尸灭迹,而鲍老师总是对着镜子梳头发、修眉。
储老师回来的时候发现休息室里有声音,便伸头看了一眼,见这阵仗都呆了,脱口就是一句:“卧槽,还能这样找外援的啊!呃”赶紧捂住嘴巴。
杨老师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着,我就不信这事你没干过。”
储老师苦着脸说:“以前是干过,但现在这个班哎!”他长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座位。
储老师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抱怨自己班里的学生。
杨老师也不搭理他了,继续跟他们四个讲解注意事项。
严朵他们本来以为只要照着答案改就行了,这有什么难的,没想到听杨老师一说感觉还挺复杂。了解阅卷方式有助于大家找准答题的方向,聪明人反应就是快,他们几个立刻就意识到这里头的价值,听得比上课还认真。
其实严朵觉得可以让全班都来学习一下里面的门道。
她还没说话,虞文佑就先提出来了。
可杨老师却表示这种方法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有机会再说吧。
虞文佑觉得没劲,呐呐地低下了头。
好吧,反正咱们谁也不是老师,搞不清谁适用谁不使用。
一大四小忙活了一节课,放学铃声打响的时候,隔壁办公室里开始有老师不停地进进出出,不过休息室里很安静,除了储老师再也没有人来过。
严朵数了一下发现自己手头这份试卷是第五份,一节课时间居然才核对完四份,再看看其他人,也跟她差不多。
扣掉刚来的时候浪费的那十来分钟,平摊一下一张卷子花了她七八分钟,这就很惊悚了。
是了,批阅试卷这种事搁老师那叫“批阅”搁他们四个人手上那就只能叫“核对”改一题就得看一眼答案,那不是核对是什么。
杨老师:“呵呵,知道没那么简单了吧!”
叶韵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泄气地说:“帮同学改卷子都胆战心惊的,生怕搞错了一题会招骂。”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每一题都反反复复地对,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七八分钟一张卷子那还算是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