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早,通知全体集合,召开xx大会。大会完毕,坐骨神经基本麻痹。
开学月余,家长询问:课多否?答曰:不多。再问:忙否?答曰:很忙。三问:忙啥呢?答曰:忙开会。接到课表一刹那是紧张的,看到上面白花花的一大片是欣喜的,但,一星期下来是疲软的。大小会议应接不暇,班会,班干会,各种社团的会,领导慰问欢迎会,基本上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
但是,这些以各种名目召开,参与人数参差不齐的会议中,有多少有价值,值得商榷。其中,大部分会议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中,比如班会是班干召开,班干会是班长召开,那些社干会就是会长召开,依此类推,最高领导人召开的会议其实了了,倒是由学生掌握生杀大权的会议数不胜数。
大学生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喜欢自以为是,官僚主义作风盛行。以前,高年级和低年级基本互不往来,谁也不鸟谁。到了大学,各年级人脉穿插繁琐,尊师重道是小事,见到师兄师姐不打招呼就是千古恨了。我由于智商鄙陋,出生草野,不懂规矩,很不幸得罪了不认识的师兄(姐?),还被谆谆告诫,以后见到师兄师姐一定要打招呼,彬彬有礼,我思索半天,就是没发现我和哪个师兄师姐打过照面。但是我思量自己生性腼腆,不是很熟的人大街上见了都装不认识,所以此种情况很可能存在。得罪不得罪倒无伤大雅,但是,大学生人际关系之复杂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基本上,爱摆架子的也大多是有一官半职的学生。但是,学校社团多如牛毛,会长部长就是牛毛上的虱子。我们班三十几个人,仅班干就占了三分之一,另外那些没有竞选上班干的,都朝社团学生会奔去了。大学是一席华美的袍,爬满了干部。
既然人人都摇身一变,变成高层了,不玩弄一下职权就显的两袖清风了。辛德勒的名单里,纳粹军官认为权力就是可以随意屠杀,辛德勒用慈爱的眼神望着他,说,你错了,权力是你可以杀人,却饶恕他。但是,现代大学生对权力的理解显然更为深刻,他们觉得权力就是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召唤民众来开大会。
我虽然很虚伪的表示出了对管理层的不屑,但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竟被指派了一个班干。一直都处在草根阶级的我对于这种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感到十分的无所适从。主要原因是,以前老和管理层唱反调,现在不知道跟谁唱了,心理落差巨大。而且,违法乱纪也不太好意思了。不过我相信,未来我将重演种种劣迹,被踢出高层指日可待。
身居高层,使我至今无法忍受的就是开会,不管有没有你的事,开会必要全员到齐,再严肃认真的讨论班级未来发展战略,总结一周世态炎凉,再制定出一些傻b政策。和十七大遥相呼应,好不热闹。
幸好几周下来,各大会议疲态尽显。我等良民热切盼望大小领导玩忽职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临表涕淋,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