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偏偏还不忘继续毒舌。
“等你爬到楼上,天都要黑了。”
上楼进屋把她放在床上后,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找外卖,这个时候叫钟点工过来熬粥,估计她会饿得翻白眼,还是叫外卖快一点。
“除了粥,还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现在别的也吃不下,生病也不能吃太腻的东西。”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脸朝下趴在床上,听了这话想用脚蹬他,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不改毒舌的本色。
“你一会儿别忘了吃药,车窗开了好久,你吃点药预防一下。”
“操心好你自己就行。”
他头也没抬,伸出得空的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背上,余曼趴在床上,浑身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软的连翻身都困难。
点好外卖他放下手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裹成熊的女人。
“需不需要把外套脱了?”
“要!”
穿这么多睡觉确实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翻个身。
把人扶起来,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少爷才发现她刚才真的没说假话,看起来不大的人,硬是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拔下来了七八件衣服。
“你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套在身上的?”
眨眼的功夫,双人床上全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要是用衣架挂起来,估计能把她出租房的小衣柜摆满。
“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发冷,怕在医院冻着,就把能穿的都穿上了。”
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他不知道该说佩服还是该说有毛病,叹着气把七零八落的衣服塞进衣柜,从里面选了套棉质睡衣扔给她。
“家里不冷,穿这个就够了。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加个被子。”
“够、够了。”
病成这样,她也没多余的精力害羞,自顾自的换完剩下的衣服裹着被子躺下,合眼前一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有充电器吗?我手机快没电了。”
“我去找找。”
丢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她躺在床上等啊等,快把眼睛合上的时候,他才进来,二话不说把一个新手机扔到她的被子上。
“给你了,反正我用不着。”
“……”
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实在是难以理解他的思维,忍不住皱着眉头提醒他。
“我只想借个手机线,你干嘛给我找个手机?”
而且,这机子比她正在用的那个,贵了好几倍。
“我这没有你要的手机线。你拿手机不是看视频就是打游戏,论玩游戏,这个肯定好用一些。”
她扁扁嘴,再一次跪倒在少爷强悍的逻辑思维下,心道:贵了好几千,能不好用吗?
外卖送来的时候,余曼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迫不及待的从少爷手里接过粥,噗嗤一声把吸管戳进去。
“这杯也是你的,喝完之后把药吃了。”
“你呢,你吃什么?”
“我的还在路上,你先吃。”
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点同情少爷。
“我喝一杯就饱了,你把那个喝了吧。”
谁知,少爷没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一脸嫌弃的说。
“我才不吃这玩意儿。”
等他端着午饭上来,她才明白人家为什么瞧不上她的皮蛋瘦肉粥,控制不住的往他碗里看,他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转头问她。
“想吃?”
“不想!”
心里极不平衡的人,咬着吸管把头转到一边,心想:果真是没有对比,就不会有贫富差距。
“这俩清淡的你可以尝尝,张嘴。”
美食当前,面子什么都是浮云,火腿配冬笋,远不止一个鲜字那么简单,原本有滋有味的粥,突然间也索然无味了。
“你老盯着我干嘛,喝你的粥,一会儿该凉了。”
“我晚上吃什么?”
“喝粥!”
“你呢?”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她低头撇撇嘴,心想:你要不然还是送我回去吧,这么大的贫富差距,真特喵的刺激人。
“没什么,你会帮我弄请假条吗?”
“已经找人去办了,你都大四了,还担心这么多做什么?”
“我不想最后一年补考,说出去太难听了。补考不过,就不能正常毕业,更麻烦。”
“一周够吗?”
“一周!太久了吧!我只是感冒,吃完药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我已经让人去找医生写病历了,你现在说这个,晚了。”
“你!”
她严重怀疑,自己这辈子十之八、九是被他气死的。
“再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快点把粥喝完吃药!”
少爷一发威,她自然又怂了,低头咬着吸管嘟嘟嘟的往嘴里嘬,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