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
“B大家属楼。”
话音刚落,她意料之中的见他转过来,他翘起唇角眼中带笑,像是在说:这么巧?
“那正好,我能顺路把你送到家。”
余曼跟在他身后,满脑子都是黑体加粗的问号,不能理解这个年代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热心肠,她甚至怀疑,肖律师敢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扶摔倒的老人家。
而另一边,躲了好几天的周深,终于耐不住寂寞,带着波涛汹涌的女伴出现在酒吧,迎着发小们崇拜+看戏的眼神,他迈着打颤的双腿往里走,找个离瘟神最远的位置坐下。
“艹,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哥今天会来!”
要是知道傅卿言也来,他就是憋死在家里也不出门。傅诗雨看着咬牙切齿的男人,忍不住端着杯子偷笑。
“你也是骚了,连他的墙角你的都敢挖。”
说真的,她觉得这个时候,可以给周深上香了,反正这个男人活不到明天。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哥自己说的啊,我们问他那条鱼去哪儿了,他说…被你端了。”
说着,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嘛!”
“是啊,怎么不是了,你当然是。我跟你说,我哥今天进门到现在,没喝一口酒、没和我们多说一个字,看样子就是在等你。兄dei,你保重吧,清明节我会去给你烧纸的。”
“滚滚滚,不帮忙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他翻着白眼,一脸的焦急不安,没想到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只见原本笑嘻嘻的傅诗雨突然放下杯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唉,今天有点累了,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像得了指令似的,齐刷刷的放下杯子,使出毕生的演技找理由退场,像极了放学后往食堂跑的学生。
两分钟后,周深环顾四周只觉得阴风阵阵,不管往哪儿看,都能感觉到少爷想活寡了自己的心情,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没事了?”
“她人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他面上一僵,而傅卿言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表情,眼神冷得看不见一点光。
“她……是谁啊?”
他故意拖长音节,想糊弄过去,但少爷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他那天在家等了很久,终于确定那个笨女人不会在回来,气得大发雷霆,事后却觉得另有蹊跷。
“周深,我没和你开玩笑。”
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人,周深吓得直往后躲,整个人差点仰面倒在沙发上。
“你别过来,老子不想和你打架!余曼回她学校了!”
“回学校了?你几天前不是差点跪着求我把她给你,今天你就换了个女人带过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本以为按照傅卿言一向高傲的性格,就算被甩了,也不可能主动开金口问一句,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周深发现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
“老子早就说过了,我对胸小的女人没兴趣。我那天和她是做戏,做给你看的。”
怕自己不说真话,今天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他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捏着拳头一脸不服输的表情说。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和杜希那么像的人?”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不管、我要是不管,你今天还能站着我和说话?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不仅我们不希望你继续留着她,余曼自己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前面的话,他都能理解,唯独最后一句,完全无法认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她不想待在你身边,又不敢当面说,所以求我帮忙。她求了我两三次,我是听说你家老头见过她,担心闹出大动静,才想了个下三滥的招数逼你把她轰走。”
这两天,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一阵剧痛从头部传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包厢里晃了晃,差点倒下去。
周深没发现他的异常,皱着眉头苦口婆心的继续劝。
“你救了她一命,她也照顾了你几个月,你就当两清了好不好?过两天我再给你找个新的,保证比她漂亮、比她懂事、比……诶,你去哪儿!”
话还没说完,傅卿言就抓起钥匙冲了出去,周深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去追他。
“卧槽,你就不能和人好聚好散吗?她不喜欢你,你难不成还要把她打一顿出气,至于吗?”
傅卿言捏着钥匙,像是要把金属圈扣进肉里,抿着嘴脸色铁青,看得周围人下意识往后退,正好给他腾出位置进电梯。
“傅卿言,我求你冷静一点行不行,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
“闭嘴!”
他不想和谁发火,更不想和人动手,只是想亲自问问她,他真的这么惹人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