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走了出去。傅威的心像被针戳的疼,压抑不住内心的软弱,胖乎乎嫩若婴儿的脸蛋微微抽搐,若是杨小阳见到定会痛心的揽她入怀,可他没见到。
成村吸口冷冽的空气,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可惜我的酒了!”
杨小阳也吸口气,闭眼说道:“我本来就只想见她一面的”
杨小阳说了实话又没说实话,从乐乐口中探听到傅威爱来“不对称酒吧”便一直动了心思,他不甘于退出傅威的生命之中,更不能容忍连她的身影也看不见,如此,不妨把自己也送给威威姐姐看看。
和摇头苦笑表示不能理解年轻一代爱情的成村告别后,杨小阳回到苏浅柔家,他一步三晃上楼,三楼以上的楼梯路灯坏了,黑漆漆的好不吓人。
“啊”
“呀”
在柔姐姐家门口踢到一个物品的杨小阳叫了起来,黑暗中也有一个女孩脆生生的惊叫。杨小阳听出她的嗓音,叫道:“是vanti?”
坐在房门口不知不觉睡着的vanti挨了杨小阳重重一脚但很开心,想不到阳阳哥哥居然能从一声短短的惊叫声中辨认了她。她捂着肚子跟在杨小阳身后进门,开门的杨小阳埋怨道:“你做什么呢?踢坏没有?”
vanti答非所问,刺眼的灯光让她眯缝了眼睛:“柔姐姐被乐乐灌醉了留在别墅里睡觉,我心里有事就来找你,你怎么才回来?”
杨小阳关上门,见vanti手放的位置不对十分紧张,扶她坐在长沙发上要看看中招的部位。vanti没犹豫,解开羽绒衣的拉链,拉起了半旧的红色小毛衣,粉红色的贴肉小背心也大大方方拉起来,露出白白的肚皮。杨小阳叫道:“肿了!”
vanti趁机扑进杨小阳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道:“反正我活不了,被你踢死也值得。”
什么话呢?杨小阳吃了一惊,推开vanti问道:“大过年别说话啊死啊,只不过淤血。”
“都是你坏!”vanti把衣服拉得更高,小腹上方出现了小丘陵的轮廓“瞧瞧啊,好疼的。”
杨小阳更加惊慌,一把拉下她的衣服:“小心着凉,我找药去。”
vanti见他惊慌失措的翻箱倒柜心头大喜,得意的走了两步,趴在杨小阳的背上轻轻说道:“阳阳哥,我喜欢你!”
杨小阳不是一年半之前的杨小阳,听闻包含无数深意的话没有乱了分寸,拍拍女孩的手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也喜欢vanti,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切,解释什么呢?vanti撅起小嘴不说话。杨小阳找到半瓶跌打损伤的药酒,要vanti到沙发上涂抹,但女孩儿死活要进卧室,躺在床上拉起衣服:“你帮我吧,我看不见。今天,我其实很不快乐,很郁闷。”
杨小阳闭嘴大笑,vanti的语气像一个偷吃零食被妈妈抓住的娃娃,他倒了酒在手心贴着她的肚子转圈揉磨,问道:“郁闷什么呢?”
此时,vanti心里在倒抽冷气,杨小阳热热的手掌心和药酒的冷冰冰交替浸入皮肤,那种痒酥酥的难熬滋味从小腹吱溜钻遍了全身,她强忍想战栗的喊叫说道:“下午我去开了一会儿店,有个小屁孩来和我搭讪。哼,我早知道他已经来过几次。傻b一个,还以为我不记得他呢。”
vanti尽量保持镇静,但说的话颠三倒四。她感受着杨小阳的按摩,想的是一件件心事。显然,她把小屁孩当成一个出气筒,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回忆的现在阳阳哥不会知道他在我心里刻了多深的痕迹啊。我会为他哭泣的,已经哭过了,他在石城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想哭的。
“那个小屁孩真无聊,他想用一句我喜欢你击溃我!天啊,他才十五六岁!”仰面躺在床上的vanti沧桑的评价道。
杨小阳很想问vanti你又有多大,可忍住了。听vanti继续说道:
“我打起精神仔细观察了这个戴着眼镜,略有羞涩的小屁孩,嗯,他是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我拒绝他后,他很快脸色有点发青,嘴唇没有血色,头发凌乱,眼神飘忽。”
你应该去当导演,你有这个天赋。杨小阳在vanti的肚皮上继续画圈,好像手下的皮肤是豆腐做的,嫩得一碰就碎。从酒吧出来一直压抑的心情好像让vanti拍大片的蒙太奇说法弄开心了,他认真的听着,
“这应该是一个会让女人母性大发的男孩。”vanti挥挥手,如张艺谋看着巩俐结婚,一脸的欣慰“沉默良久,我试探的问了他一句话”
vanti坐起来,望着半蹲在地上的杨小阳:“你知道我问他什么吗?”
“吃饭没?”杨小阳试探的说道。
“切,我才不会这样浅薄。”vanti用冯小刚尖嘴猴腮的语调说道,
“我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月经不调?’”
杨小阳坐到了地上,他太认为vanti超过了大多数的后现代派导演,他们除了用露点吸引眼球就只配吃屎。
vanti得意的大笑:“我看着他快要哭起来的样子安慰他来着:‘不要紧,这是个小毛病,吃几付药就好了。’他终于掩面痛哭,抽噎着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
vanti绘声绘色的学男孩的腔调:“他说**你大爷。”
vanti笑弯了腰,搞得杨小阳很尴尬,他认为批评vanti随意挖苦别人的做法。
vanti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那男孩说他叫boy,英文名字就是这个。男孩!一个小处男,一个小屁孩子,一个毛毛都长不出来的童子鸡!”
不可否认,每个人有不同的审美观,清纯男生应该喜欢成熟的女性,熟女们有可能喜欢熟女,而怪大叔更有可能喜欢小女孩。
“切,那不叫小女孩,叫萝莉!”vanti义愤填膺的说道,跳到床上挺了挺胸,趾高气昂的嚷起来:“我就是萝莉,你就是怪大叔。”
杨小阳满头是汗,指着女孩,哦,是萝莉的鞋子:“你完蛋了,明天洗被单去!”
vanti的兴奋劲儿顿时无存,跳下床坐在床边,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杨小阳感觉这话歧义很重,他好心好意的说道:“家里的被子不够,没空调,我送你回去。”
“不要!”vanti的头快摇得掉下来“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睡”
睡字的声音轻了半度,可足够杨小阳听见,他顾不得内心深处残存的邪恶连声叫道:“你给我回去!”
vanti说哭就哭,大滴的泪珠像夏天的小冰雹砸了下来,她边哭边嚷:“我知道你嫌弃我!就像他们说的是我缠着你!你讨厌我所以跑石城去了!”
“这话从哪里说起?”杨小阳闷闷不已,软了态度想劝说劝说。可惜vanti比美女蛇还聪明,顺着他的胳膊果真缠了上来:“呜呜呜呜,我还得病了,得了艾滋病”
杨小阳哭笑不得,几乎可以肯定使假币的女人来不及用针管行凶,vanti破皮的伤口还有厚厚的衣服遮掩,这病毒从什么地方感染?只不过杨小阳也能理解女孩的惶恐,艾滋病比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更加让人惊恐万状。
“你就是怕,怕被我传染。”不依不饶的vanti不听杨小阳的解释,扭了身子在他身边打旋“要不然怎么怕和我睡一床?”
得,真有可能得那玩意儿我还真就躲开了,杨小阳装出大无畏的态度,很和蔼的说道:“还是回去吧,这里没空调,缺少被子。”
vanti听出他在变软,高兴的说道:“我是热体,两个人挤在一起不就够了吗?”
她说着话开始整理床,头也不回的说道:“阳阳哥哥,我们在一起说说话,你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的话告诉你呢。”
杨小阳的理智再次被假惺惺的良心打败,装腔作势的脱了外套钻进被窝,他认为不能从恶念猜测小姑娘,更加不能把自己当成禽兽的怪大叔。
于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各自盖了各自的被子,被子上搭着剩下的一床被子。
vanti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靠着杨小阳说内衣店的趣事,顺带告吴昊的黑状,杨小阳嗯嗯啊啊应付了事,眼皮渐渐沉重。
这个夜,好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