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一走我便凑到九叔边上,看着九叔的胳膊和头陷入深思。到底是那一派的人下的咒,居然没有符咒的印记。难道不是我奇门遁甲一脉?父亲留下的那本《命理》我基本也都看完了,可是看完归看完,还是没有掌握完全,但是按照《命理》中说的‘凡我奇门遁甲一脉,施术需符印与口诀,二者缺一不可。’
这九叔的身上除了那个古怪的文字,连一笔其他的道道都没有,这个古怪的字难道是符印?也不是啊,符印一般都是从外向内打的,这字好像是从九叔的身体里渗出来的。
咦?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我不经意间在九叔的后肩胛骨上发现一个小拇指大小圆圆的洞,有两公分深,看伤口的颜色鲜红,像是新伤,但是诡异的是居然没有流血。正思考着的时候,老张咚咚咚的跑过来了。
“小爷,秦先生睡了,您要不也先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明天再想办法吧,秦先生刚才说明天他把蜀中的李老怪物给叫过来,此人精通蛊巫之术,他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老张轻声的在我身后说道。
“老张,你先去睡吧,我还不困,再坐一会儿,你帮我拿一瓶水来,渴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却也不怎么饿,到是嘴里干的不行,九叔在这里受着苦,我怎么忍心睡去,扭头看了一眼哭累睡着在九叔床边的宋凝,感叹道“女人就是好啊,遇到什么事,哇哇先哭上一通。”
“小爷,给你水,我又让厨房做了点心,你先填填肚子,忙活了一天了,我就在这边的沙发上眯一会,守着你们一点。”老张端着一盘子点心递给我,老张这人,除了胆子小点儿,对九叔和我真的是上心。我接过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半,卡拉卡拉的只剩下一堆冰在瓶子里来回磕碰作响,没水了,只剩下冰了,这老张,拿半瓶子冰给我,只能等冰慢慢融化,再喝了。
等等!
冰?融化?难道??“老张,老张,快点,给我拿火罐来”我脑子里一丝灵光闪过,把刚刚躺下的老张喊了起来。
“怎么了,小爷?”老张手抖着,哆哆嗦嗦的问我。
“快去,找个火罐来,我想,我找到符印了。”
“哦哦哦,我这就去。”老张在屋子里左右乱翻,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个火罐,给我拿了过来。我让老张把九叔扶着做起来,我左手拿着火罐,右手拿钳子夹着棉花,将棉花点燃在罐子里划拉一圈,向着九叔的伤口按去。
“怎么,小爷?这打火罐也是一种法术?”老张看我我在给九叔打火罐,以为这又是什么法术。我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火罐里边。
“哎?这是什么东西?”老张见九叔的伤口里开始往出流一些冒着白气的乳白色液体,便惊叫道。
“还真是冰符,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我不由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小爷,这冰符是啥玩意?”老张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到从伤口里流出的冰水,知道我肯定是破解了这个法术,一边乐一边问我缘由。
我看冰水差不多快流完了,渐渐的流出了一些血,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把火罐拔了下来,吩咐老张帮着九叔止了血,包扎一下,毕竟手指大小的一个洞。
老张一边包扎,我一边观察这九叔的面色,嘴里还给老张叨叨着“这冰符,意思就是摆脱了普通符咒用黄纸的约束,改用冰作为咒印的载体。
这冰啊,进了人的体内就会融化掉,这符印也就不容易被发现,妖术也就不容易被破解了。不过现在我只是把对方的符印破解了,对方也会有察觉,何况秦先生又把对方的蛊给压制住了,我怕的是今天晚上这妖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老张一听,明白我为什么让秦师傅留了下来。
“老张,你去把宋凝扶到别的屋子里,然后把这几个铃铛挂在窗户和门上。”我害怕妖人出现宋凝在场还得照顾她,少一个累赘也省了不少事情,但是又怕对方看到九叔屋子里有人,便去加害宋凝,毕竟九叔就这一个后,我可不敢她有什么闪失,不然九叔醒来把我生吞活剥都有可能。
这7个铃铛是九叔从长白上的庙里求来的,在大和尚庙宇里每天受着佛法的熏陶多少沾有点佛性,一般的邪物也进不来。遇到高手,也会发出响声,我也好及时赶过去。
老张拿着铃铛扶着宋凝去了楼下。看着九叔的面色渐渐改善,也露出点点肉色,又是松了一口气。
我不禁又想起九叔之前说的那句话,老爷子究竟是谁,难道这地区还有其他隐藏的高人?早知道刚才问问秦先生了,还有九叔胳膊上的古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越想越不通,越想脑袋越大。
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九叔还有3天的时间,明天该用什么法子找到这下蛊的妖人才是关键,不然找不到人,九叔身上的蛊还是除不掉。
对,在父亲留给我的命理中有这样的法术,估计可以派上用场,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使出来,毕竟没有亲手用过明天看看秦先生那边有没有高招了。
“小爷,都安排妥当了,您也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看着,您都一天没有合眼了,还有3天呢,您不可能3天3夜都这么盯着吧。”老张一片好心,拍着我的肩膀说着。
“老张,那你就帮我看一会,这都2点多了,明天我和秦先生出去找线索,你再休息吧,我也不去别的屋子了,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吧。”我不敢留老张一个人在这里,怕妖人过来他一个普通人应付不来,反而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