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不上大亮的时候严斗就过来叫醒了北野弦,北野弦起身之际银姬是清楚的,她知道他到了上朝了时辰了。反手挟住他的手,嘟囔道:“才睡了几个时辰啊!都上朝了”
北野弦掖了掖她的被子,吻上她的手:“朝中有要事。你好好睡,中午和我一起用膳。”
银姬眼皮酸得都睁不开,胡乱地点头。
北野弦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边别过脸的严斗赶紧将龙袍双手奉上,那些小太监给他更完衣,待宫女上前要给他洗漱时,北野弦挥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大步踱到外室,那些宫女低着头捧着铜盆、漱口杯也跟着走到外室。
北野弦洗漱完毕欲离开时对两旁的人道:“娘娘昨晚乏了,不要打扰娘娘休息。”
伺候银姬的宫女都红了脸。想必晚上银姬和北野弦恩爱的那些声音她们都听了去吧。北野弦走后她们轻声地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等待银姬醒来。
银姬一早就打算睡她天昏地暗、天地变色的,有了这个心里准备后睡得也更香。就在她睡得昏头昏脑之时耳朵内传入了阵阵的噪音,这噪音越来越大,大得不容忽视。可能这杂音的音量本来一直是保持平稳的,但银姬安静地睡觉时耳朵特别能接受外界的一举一动,那噪音一点一滴地勾起了她大脑皮层潜在地好奇心。因此耳膜就特别注意收集所有这些噪音的频率。
依稀有人非要见她,而外面的人又想赶那人走,而那个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看来是双面冲突啊。想来不识趣的那人碰了钉子很快就会走了吧。
翻身继续睡。
“娘娘!娘娘!”两声大叫让再次进入梦境的银姬似醒非醒地再次眯开了眼。
“娘娘!娘娘!”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竟连窗户也被拍得噼里啪啦响。外面整个乱成一团。天呐!杀了那人!杀了那人!她要杀了那人!
“娘娘!”
天那!地啊!她忍忍忍无可忍了!岂有此理,当她是摆设,是病猫啊!连觉都不让人睡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脚上,死命地将被子一踢。咆哮道:“是谁----!”
门吱呀地打开了,地上跪了两名宫女,忙不迭地道:“娘娘!”
银姬恼怒地急促呼吸着,责骂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吵我睡觉!”
宫女大惊失色,叩拜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放开我!”真正的罪魁祸首在门外高喊了一声,挣脱开压着她地侍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娘娘”抬头看向银姬。燕解语!
银姬脑中嗡地炸开了。她来干什么!难道还是要来向她求情?
头疼地拍了拍额头,银姬倒睡了下去,自言自语道:“困死了,困死了。”
“娘娘。我有话要对你说!”燕解语急道。
“我好困啊!好困啊!”银姬嘟囔地将整个被子全挤到头顶上。
燕解语大叫:“是关于皇上的!”
银姬一愣,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看了眼燕解语,对四周的奴才道:“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叹了口气。头重脚轻地坐起身子,挠了挠头发道:“你想说什么?”
“娘娘,”燕解语低下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而我也打算离开回家。”
“回家?”银姬不解“回泰州城么?”
“不是。”燕解语眼睛无奈地含着笑。“我家本是苗疆。这次我要回苗疆。”
“苗疆?原来是苗疆啊”银姬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是苗疆人又怎么会来中原当了北野弦的老师呢?”
燕解语苦笑道:“我父亲和李运海将军是世交,而我的母亲是中原的一位才女,自小就交我四书五经。后来我随父亲来见李运海将军,将军说他有个侄子是个皇子,很孤独,我爹就让我去和那位皇子做了玩伴,因为将军不想让人知道这位皇子与常人有异,后来我就做了他的老师。”
哦,这样啊。银姬点点头:“也难怪你会喜欢他,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燕解语脸色一红,露出了几分羞涩。
不过像北野弦那么漂亮的男子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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