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之际,却被叶柔然出声喝止:“等一下。用过晚膳再搬。”
季景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迅速凑近叶柔然,满脸期待地问道:“柔然,莫非你方才所言乃是关心于我?”
叶柔然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季景星,转头对一旁的甘遂吩咐道:“去告知厨房,将晚膳送到此处来吧。”甘遂恭敬地点头应诺,转身离去。
看着甘遂渐行渐远的背影,季景星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他暗自心想,看来叶柔然终究还是嘴硬心软啊。
用过晚膳后,季景星稍稍休憩片刻,便准备与卫知一同搬运那些箱子。
“你一人足矣。”叶柔然语气平淡地说道。
季景星面露无奈之色,苦笑一下,随即默默点头,逐个将箱子搬回自家库房。
“你这么做,都是谁教你的?”叶柔然心生好奇,开口询问。
“都是李叔及府邸内诸位管事教导于我。”季景星如实作答。
叶柔然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接着下令道:“李叔与府中各位管事,扣除一月工钱。”
“遵命,王妃。”卫知恭顺回应,心中暗自庆幸昨晚未曾出谋划策。
季景星则老老实实继续搬着箱子,丝毫不敢多言。
待到季景星终于完成搬运工作,叶柔然开口询问道:“先前师傅曾言途中将与我们会合,但如今我们已归许久,却未见其身影,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季景星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她说的话,然后说道:“之前收到师傅传来的书信,信里提到他遇到了几位故友,可能需要耽误数日时间,预计会在你行及笄之礼时归来。”
听到这番话后,叶柔然心里大致能猜到风老究竟去往何处,于是也没再多问些什么。
“关于我即将到来的及笄之礼,其实不必搞得过于盛大铺张。毕竟那些行走江湖之人向来洒脱随性,不拘小节,如果场面安排得过于庄重奢华,反倒会令他们感到浑身不自在。”叶柔然看着季景星认真地说道,“况且,咱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等那些宾客到了之后,直接派人领他们去酒楼即可。”
季景星低着头回应道:“即便如此,但他们终究还是要前来观礼的呀!我担心若礼数不周,会让你失了颜面。”
叶柔然无奈地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拉住季景星的衣袖,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呀,为何每次在我面前,总喜欢将自己摆放至如此低微的位置呢?你需知晓,以你堂堂西北战王之尊,仅凭你守护边疆、保家卫国所立下的赫赫战功,又有谁敢不知天高地厚地站在你面前,对你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呢?”
季景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喜欢一个人的确是小心翼翼,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可若是太过苛责自己,在二人的关系中一味的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太低,哪怕确定了关系,这份关系也不会太过长久。”叶柔然拍了拍季景星的肩膀说。
季景星闻言,一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