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姐责罚。”鹤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叶柔然请罪。
叶柔然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鹤虱,眼中毫无波澜。
一旁的甘遂听到鹤虱的话时便心知不妙,此刻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望着跪地求饶的鹤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柔然始终保持沉默,仿佛要让鹤虱承受这种无形的压力。终于,鹤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已经无法忍受这样漫长而紧张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叶柔然才缓缓开口:“平日里我对你并无太多拘束,一来是因我本性喜爱自由,不愿将自身意志强加于他人;二来也是希望能给予你一定空间,让你过得自在些。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妄为,不守规矩,你可明白?”
“鹤虱明白。”鹤虱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
“接下来一个月由你来照顾长寿。”叶柔然语气平静,目光淡然地看着鹤虱说道。
“是。”鹤虱心中了然,这无疑是叶柔然饶过自己的示意,她的脸色也逐渐舒缓开来。
甘遂见状,急忙上前将鹤虱扶起,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怪她口无遮拦,欠缺思量,但看到鹤虱方才受到惊吓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斥责。
“行了。去忙吧。”叶柔然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去,而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地整理起眼前的各类药材。
甘遂向叶柔然施了个礼后,拉起鹤虱一同退出房间。待两人走出叶柔然的视野范围,甘遂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一下鹤虱的胳膊。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不清楚小姐对王爷的心意吗?为何还要故意说那些惹小姐烦心的话呢?”甘遂刻意压低嗓音质问鹤虱。
鹤虱紧紧咬着嘴唇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如果没有嫁给他,咱家小姐又怎会遭受皇上和皇后的窝囊气!”
甘遂伸手轻轻敲了一下鹤虱的脑袋瓜,教训道:“小姐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即便真有那么一两次,事后小姐难道没有加倍讨回来吗?这是小姐和王爷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啊?况且小姐自己心悦王爷,你去充当这个恶人又有何意义呢?”
“可是……”鹤虱还想辩解几句,她觉得自从叶柔然来到京城以后,日子就不像从前那般自在逍遥了,而这一切都是拜季景星所赐,正因为他的存在,才拖住了叶柔然离开京城的脚步。
“还有啊,小姐至今仍未表态不会离开京城,这其中深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甘遂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令鹤虱当场愣在原地。
一时间,鹤虱仿佛领悟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于是喃喃问道:“小姐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呢?”
“嘿,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甘遂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回答道。
“小姐,这是打算,去父留子?”鹤虱接下来的话差点让甘遂平地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