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上了,不论谁有理谁没理,豫王府都会跟着没脸。
心之所至,凤比翼勾起了唇角,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慕容澜如今,大略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只可惜,她还是太心急了!凤比翼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再也不看慕容澜一眼,只是看向凤舒雅和刘梦夷,她招手让二人过来,一手牵了一个:“知道你们都是年轻姑娘家,心高气盛,一个不顺心,拌起嘴来也是有的,可你们得知道
,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看了眼刘梦夷,又看了眼凤舒雅:“一个是靖国公长女,一个是镇北侯嫡女,打小儿眼里见的耳里听的便是礼义廉耻,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便有了矛盾,也该以礼服人,可知道一句话叫做,有理不在声高
?”说到此处,凤比翼才赏了慕容澜一个眼神儿:“就算县君有哪里说的不对,你们替她改过来也就是了,怎么能找着缝儿吵嘴呢?还累得县君自己忐忑,咱们自家人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又怎么能让外人看了
笑话?看笑话也就罢了,还要外人来替咱们操心,如此岂不生分?”瞄了慕容澜一眼,凤比翼收回目光,似笑非笑:“你们两个拌嘴,可让我难做了,当着外人我是豫王妃,关起门来,我是表嫂是姐姐,偏心谁呢?还不是左右为难?咱们在这儿为难,别人可就看了笑话了,
等转过年来,说不定到时候还让太子殿下笑话呢。”
“明贤县君,你说可是?”
凤比翼说到此处,将刘梦夷和凤舒雅的手搭在一处,却抬眸去看慕容澜,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慕容澜喉间一梗,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刘梦夷和凤舒雅的脸色都变了。
这俩人再怎么蠢,也不会意识不到,自己这辈子都会被打上豫王党的烙印了,而慕容澜却是太子的人,她们两个私下里怎么你死我活都无妨,但是在台面上,绝不能给太子得意的机会!
因此二人虽然心底里还是恨死了对方,但表面上立刻换上了笑脸儿,刘梦夷趁势握住凤舒雅的手,笑得温婉:“王妃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一言不合,就嚷起来,我给妹妹陪个不是吧?”
凤舒雅也笑弯了眼,反手覆了上去:“亭主言重了,咱们本是自家亲眷,牙还有磕着嘴的时候,哪儿就弄到要赔罪的地步了?今儿拌嘴明儿就好了也是常有的,哪儿用外人来说和。”
这两人眼瞧着便是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一口一个亲戚,瞬间就把慕容澜那句赔罪给淹没了。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刘梦夷和凤舒雅吵架,慕容澜出来认错,本是给二人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给自己博一个识大体温婉懂事的名声,谁知道这两人转眼间握手言和,还直指她是个外人,这话里话外的
意思,不就是说她多管闲事了?凤比翼瞧见慕容澜脸色略微沉了下去,心下好笑,抬手指在二人额上点了点:“你们两个,就是孩子心性,好一时歹一时的,哪里有个沉稳样子?可巧今儿来了不少夫人们,你们爽性就跟我来吧,也多跟诸
位夫人们接触,学习学习,别成日心高气盛的。”说罢,凤比翼就一手一个,把人拉走了,留下背后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