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嬴政到来,齐溪宫圈成了圈的从人们自动外延出了一个决口,以便嬴政的靠近。
“丽曼怎么了?”嬴政爆喝着问梨花宫的嬷嬷。
在嬴政和梨花宫的从人问答间、终黎婳一把上去哭喊着抱住了丽曼,嬴政问责的现场因为她的激动而一时喧嚣凄凉起来,期间洛葱叫了个现场主事的齐溪宫从人悄悄走近我,向我禀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丽曼果真没有被终黎婳送回梨花宫,听到洛葱吩咐的、见着丽曼后要守护起来的从人们按着我的意思,在见着梨花宫的嬷嬷时便跟随着丽曼的嬷嬷来到了这处僻静处。从始至终,丽曼一直安眠睡着,可是刚刚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了抽搐的现象...
从人正对我说着,嬴政的随行御医李洪简单查探了丽曼的情况后开口向嬴政禀报,因为事关齐溪宫的地盘,我忙凑上去听他说话。
“启禀王上,丽曼公主心跳过慢、律动失常,已经陷入了昏迷,眼下之急当尽快转移到平稳的地方去。”
李洪的禀报听在耳中,嬴政没有多想,他当机立断对着从人们下了命令。
“抱公主去寝殿,状况好些再做打算。”
嬴政话一出口,静止下来的人群又忙活了起来,该让道的让道,该奔走的奔走,在嬴政在场的这个场合里,没有一个人碍事的拖抢救丽曼时机的后腿。
“喏!”
李洪指导着嬷嬷平抱着丽曼进入寝殿抢救,我跟着众位王妃们移步过去,被一起拦在了寝殿外。
人群中原地站着,我无力吐出了一口气,半揪半缓的一颗心彻底被牵扯的揪了起来:果然还是出事了,果然我还是没有福气去平和的享受到嬴政的恩泽的,果然我无法平安的平稳走出一步我受恩的进展。
丽曼身子本就孱弱,如今突然浑身抽搐——她能挺过这一劫吗?我看着寝殿紧闭的殿门,心里为里面那个弱小的生命面临的劫难和困苦而痛惜。
因为终黎婳哭泣的声音止不住,嬴政下令将她遣送出了寝殿、以保证丽曼被施救现场的安静。
终黎婳一出来静夫人等人便上前纷纷安抚了她,听到半命令式的劝言她渐渐减小了声势,却在舒缓了激动心结时突然冲着我射出了痛恶的目光。
“溪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事情冲着奴妾来不行吗?丽曼她还是个孩子,身子骨本就不好,您何苦如此对待她?呜呜呜~~~”
终黎婳言词恳切,可是神情却痛恶至深的陷入了伤痛中。
她的目光看得我惊慌,言词更令我错愕——这是给我定罪了的意思吗?虽然对于她身为丽曼亲生母亲的心情我充分理解,可是她这么口无遮拦的污蔑,我还是难掩愤怒。
“终黎婳,丽曼不光是你的孩子,她还是王上的公主,她的安危可不是本宫能够承担下来的,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再说。”
我尽量对她说话客气了。
静夫人看了看紧闭的殿门,也劝解着对终黎婳开了口。
“是啊终黎夫人,王上和御医都在呢,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你别太伤心了。”
终黎婳怎么能不伤心呢,她认定了是我做的就一定会委屈难忍,所以虽然静夫人开了口,也还是难消她心头的定论。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丽曼不过是在你齐溪宫睡了会儿就出现如此情形,性命堪忧,生不如死,不是齐溪宫搞的鬼还能是什么?”
她哭的泪花带雨,鼻涕眼泪齐齐下落,倒是悲恸的令人动容。
看她如此伤痛,我知道她情绪激动,而且她非嬴政,她说是我的错也不是就是我的错,于是我略过她看向寝殿,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再和她计较。
我的避祸之心终黎婳不懂,她将我的退让当做怯懦,像是看准了我在默认一样更加大声的叫了出来。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就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若是丽曼有个三长两短,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终黎婳真是像是疯了一般的无规无矩。
“终黎婳!”
我强喝一声终止她的狂躁,冷眼看着她——看着无端诅咒自己女儿的终黎婳,心里对于她的泪水蕴含的涵义有所怀疑。
“丽曼做鬼不会放过的会是害死她的人,那个人绝对不是本宫!”
我说话间一直盯着她看,奋力想要将我的猜测通透我的眼眸传递给她一种危险的讯息,警告她再作下去,我就会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