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专人去狩猎与栽种。
这些起始于楚王宫的地道出口处、在外面找寻颇为费神,且每个通道附近都藏有重兵把守,故而想要通过狭窄的通道攻入城中,也是不可取的。”
我看着芈夫人决然的眼神,却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决然一般的茫然。
芈夫人一定魔怔了,不然她怎么把这么机密的事情说给我听呢?
“夫人——”
我叫了她一声,想要提醒她我的存在——是我啊,我是齐国公主、秦王妃啊!
芈夫人自是知道我的存在,她依然决然的看着我,继续她的言说。
“有一些隐蔽悠长的暗道就接至城外不远的河岸之地,那边埋藏有足够多的粮食,只要城中断粮,那里就能够源源不断的往里面运送。”
看来,芈夫人是故意要告诉我楚国这个秘密的了。
既是她有意为之,那我也要听了她的目的再作打算。
“楚国已经开始打持久战了?”我就着她的话问。
芈夫人没有否认。
“存活下来才有机会翻盘,秦军攻势凶猛,楚国只能这般为之。何况,咱们王上最不想要的便是拖延战局,楚国反其道而行之,这么做也是想要秦国暂时放弃消亡了楚国的决定。”
楚国国破,却留有一座城池,还使得秦军灭之无策,这个尴尬的僵局会拖得秦国统一大势变幻莫测:
要么秦军暂时放弃灭楚,先亡了其余国家再寻机来袭;要么与楚王死耗,耗得反击的时机、或者其余国家转变心意协助其一起反击。
无论是哪一种走向,对于秦国来说都是降低士气的不利结局,而且,还会使得气傲天下的嬴政失了面子。
“可,夫人,奴妾冒昧:秦国统一天下乃是大势所趋,楚国亡国是迟早的事情,至于翻盘之念,不过是劳民伤财罢了。”
因为楚国女子、秦国妃子华阳太后掌权秦国时对楚国有过巨大帮助的缘故,楚国对于女子参政并不十分排斥,如今芈夫人对楚国抗秦之事如此了解,想必楚国要事必是没有背着她、或者是楚国一直求得她参与相助的。
我作为传说中被君太后调教、又浴雷鸣重生的“占卜师”,对芈夫人灌输的历史定局思想是想她心里有个亡国的底儿,说不定这个底儿还能被她传输给楚王,使得楚王在衡量战况结局时多个和解的念丝。
芈夫人凄楚了眉目。
“本宫看的清楚。然则拼死挣扎之心乃人之常情,即使注定亡,那争上一争,至少心里头不会憋屈了。”她怅然若失,却又无奈的坦然着。
既是芈夫人凡事看的明白,楚国又无妥协之心,那她对我说这番话更是让我忐忑不安了。
“夫人与奴妾说这些,是要?”我疑惑看着她。
芈夫人并不刻意遮掩,见我直问,她便直说了。
“王上忧子之伤,心中必是难过,若是楚国在这个节骨眼上及早被征服了,他定是能好过些的。”
她眼望他方,说的平静,却泪花凝聚。
我感念她对嬴政的情谊,却更感慨她为此献出母国的悲情。
“可,王上高兴了,夫人您当如何?
您是楚国的女儿,秦兵一旦攻陷寿春,您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国亡,还要背负不孝后辈助秦灭楚的罪名了?”
芈夫人流出两行清泪,却挤出笑容看向我。
“你不是也说了嘛,王上大业必成,既然楚亡是迟早的事情,那早晚发生不是一样?早了,王上还能早些实现心中抱负。”她语音发颤,颤的人心碎。
如此纠结的矛盾,我如何理得清楚?
“奴妾斗胆,望请恕罪。请夫人您自个儿对王上进言去吧,奴妾不便。”我大刺刺的回绝了她。
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我还是逃离了干净,也免得我跟着芈夫人、被她这三角关系白白绞痛了心。
芈夫人不理会我的推辞,她自顾自说了下去。
“不知出口处具体方位在哪儿,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要排查,那地辽广阔的楚地一寸寸观测起来也是需要庞大的人手与时间的。既是秦军寻得着,可咱们王上耗不得,还是让本宫告知于你、你转献王上吧。”
寿春城楚宫中有地道、且地道出口隐秘散乱的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况且,若是嬴政采用这个情报、且情报为实、似的秦兵短时期内打败楚国的话,那这功劳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