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哎呀,胡亥公子没来么?”是索漪。
索漪眼见得赵舞和我的言谈要跌破冰点,主动出言打破了我们之间即将出现的僵局。
有人示好劝和,赵舞没有拒绝此番好意。
“没来,本宫的胡亥太过单纯,本宫把他留在望夷宫习武,以免他遭人利用。”她淡淡说。
我听得。知她话里带火,没有表态。
“胡亥公子是王上的心头肉,呵呵,他那么可人疼,哪个敢利用他啊。”索漪陪笑道。
没心情听她们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双口“相声”表演。我也觉待在此处过于难受,于是对赵舞请退。
“舞夫人慢坐,奴妾先回宫了。”
对于我的主动退出、赵舞并不顺水推舟的行方便,她大概不懂得什么叫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吧,竟然还在开口纠缠。
“溪夫人急什么,天色尚早,姐妹们说说话不好麽?”
我很想问问她是否是真的想我留下来与她说话,可我无意与她赌气,而且她身居七子高位,我与她不善就是于己不善,吃亏的最终还是我,所以我好声好量的回答了。
“天冷适宜休眠,奴妾出来时辰已久,该回去了。”
赵舞见我态度软了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便不再勉强我。
“既是溪夫人执意要回,那本宫只好与在座的姐妹目送了。”
她好笑的惋惜看我。
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的客套而已。
“舞夫人严重了。”我说完,一刻不停留。
好不容易终止与赵舞的纠缠,我在从暖房殿赶往齐溪宫的途中又遇着了刚从穹阳宫归来的田田鱼。四下无人,又是蔺继相的风波刚刚平息的时候,所以田田鱼没有像以前一样刻意与我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我刚刚陪王上一起审查了栗耳近来所学诗书的长进,王上对栗耳短时期内的所习心得甚为满意。”她说着高兴事儿,看我的目光却是沉重的复杂感觉。
我心里暗惊,想到了她不会是在简单的与我分享她儿子的成长喜悦,但还是顺话答了。
“恭喜姐姐。”
我直觉地,觉的田田鱼应该是在压抑蔺继相危难所带给她的困扰和怒火。
田田鱼见我有了回应,这才不悦的开口,冷道:“我是想说,你都要二十又二的年纪了吧?这么久了还未能为王上育个一儿半女的,知道的想你是清心寡欲;可不知道的,还当你是真的奸佞之徒呢!”
我不明白田田鱼突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她说了定是有她的用意,或许她是说给身后的从人们听得,或许是发泄心中实愤用的,总之我听着便是。
“你这一生最好的年华已废,今时的时光不把握好,待到花信年华未成大举,那你的前程怕是就要完了。”她话锋尖锐。
我谦恭受训,没答话。
我明白田田鱼的意思。作为一名封建时期的女子,一生中十二岁开始便是黄金的年华,若是二十岁之前不能多子多女,那就说明她的福气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