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坚定的看着蔺继相。
“林琴师的瑟确是要配得琴比较好,琴师收着吧。”
蔺继相目露难掩的痛苦之情,他双眸聚雾、颤手接过桐木琴,面色缓缓变狠。
“奴人感激秦王与溪夫人大恩,赠琴之情,没齿难忘!奴人尚有一曲,献于秦王寿宴。”他请求。
嬴政不假思索应了。
“好!大公之音袅袅如涛,律若天成,既是有心,尽数奏来!”他兴致又被听曲子的隐给勾了起来。
可是,我却仿佛看到他眼底的深意是:即使有心出招,尽管放马过来,对于蔺继相的用意,来者不拒!
我都不知道蔺继相还有准备其他的曲目,此时见嬴政有挖坑之意,很是焦急他不见好就收、借着嬴政开恩的空档离开,可众人窥知,我又劝阻不得,只好提着心绪坐回原位。
嬴政见蔺继相手抚上了琴,也凝神关注了。
“噔~叮!”蔺继相炫指划弦,像是发出的指令一般,持剑从人们又从分立两侧的墙壁边涌聚到大殿中央,开始挥剑助音。
蔺继相所弹曲目是自创,我没有听过,他以慢音开头,而后是渐急的旋律;从人们的剑势先是轻扬做引,而后亦是渐进的锋密。
骤急骤缓,时褒时扬,忽松忽紧,且流且传。蔺继相弹得用心,嬴政听的津津有味,兴致所至,开始闭目惬赏。
我心头为蔺继相不安之后又开始为闭目专听的嬴政不安:蔺继相已经获得了自由身却并不着急离去,定是有所异想的,可他要做什么呢?
“滕腾腾…”
蔺继相的弦音突然发急,舞士们手中的剑也速度发快,脚程走晃幅度也甚为紧密,我的心弦跟着旋律揪成了一团,且越揪越紧。
全场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蔺继相的手指间。
我凝神猜测蔺继相的用意,忽的脑光一闪:剑?
“王上小心!”
在众人都沉浸在蔺继相的乐声中时,舞士队伍间转动中、离嬴政最近处突然冲出一个人。脱离大队伍后直奔向主位上的嬴政,霎时间一连串的飞旋动作使得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蒙毅第一个意识到危险呼喊出声时、暴动舞者的剑已经伸指着靠近了台案。
“碰!”
蒙毅本能的拔剑杠上暴动舞者的剑光,这才得空大吼着召集旁侍的人脉。
“护驾!快!”
只是眨眼间的时刻、蒙毅与暴动舞者已经过了数招,嬴政身边的侍卫们听到蒙毅的号令一拥而上,刀刀挥向暴动舞者。
该舞者的身手很是不凡,他虽是蓄意行刺,可是连刺两剑都被武艺高强的蒙毅慌乱间勉强抵挡下来之后、又在众高手护驾的围攻中毫发无损的后退到殿中央,这个本事可鲜少有人能够做到。
因为兵戎相见、武器煞是锋利,蔺继相和与刺客同舞的从人们已经退出了大殿外。众位平日里端仪慢调的夫人们也在贴身婢女的守护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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