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姐姐。 ”我行向亭边朗声叫了,直奔,停步在她身边,亢奋道:“绾姐姐可算出来了,见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我笑着,为与姬绾重逢交流而开心,但看着看到我之后笑意转暗的姬绾,我的兴奋劲儿直线渐凉。
姬绾掉下来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太久没见,姬绾感性,要深情发泄一下历经生死的艰辛心理历程了?
“绾姐姐怎么了,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了?”我又堆起笑意,企图活络冷下来的气氛。
姬绾收回看着我的目光,偏移别处,没有说话。
这,貌似不像是欲述说悲苦情怀的反应啊!
“不是让夫人不认识你了,怕是溪夫人不认识让夫人了吧?”
娇滴滴的取笑声响起,我寻音转目,茫然看向与姬绾坐对面的终黎婳,不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
终黎婳看了姬绾一眼,见姬绾没有阻止她的意思,软腰细扭,行至姬绾的另一侧,她蹲下身去捡起了姬绾脚边落下的手绢,躬身施礼。
“让夫人安福!让夫人的手绢儿,奴妾为夫人放好了。”
终黎婳把手绢放在姬绾身前的石桌上,态度谦卑谄媚。
这演给我看的戏,是要告诉我姬绾身份尊贵了的意思,要我懂守规矩不成?
我与终黎婳素无往来,此时见她这般针对我,冷眼瞧着,我说话的音色更冷了几分。
“我与让夫人说话,不劳终黎夫人费心教导仪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本也无意与终黎婳深交,故而也无需对她交代什么。
终黎婳笑了,俊俏的嫩白面容娇笑的泛出红晕来。
“可不敢谈什么教导,我只是友善提醒溪夫人,让夫人今日不同往日,溪夫人心明,自然是懂得的。尊卑仪礼不可枉费。溪夫人听我说说即可。万万不能多想了去啊。”
说的诚心,可终黎婳面上却全是成心的样子。
明白了终黎婳的意思,无意与她斗嘴,我看向姬绾,郑重问道:“绾姐姐是要田溪施礼,才肯与田溪说话是吗?那田溪施礼便是。”
姬绾坐着没动,我心隐隐下沉,微微泛凉,依着规矩施了半礼。
“给让夫人请安,恭贺让夫人荣尊迁升!”
姬绾有些烦躁。站起身,她偏离了我施礼所对的正位。
见姬绾默默不语。我更加失落了。
“姐姐觉得不够吗?那我——不!那,奴妾,奴妾再重新来过。”
我站起身,后退一步,又重新前跨脚步,再次准备施礼。
“行了!”姬绾斜目盯着我的脚尖,满面的不自然:“本宫收到溪夫人心意了。心下记着便是。”
姬绾的话…
心猛痛!
姬绾言语里的内容丰富而复杂。“本宫”?“溪夫人”?这些言词从姬绾口中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听得难过的很。
是姬绾地位升迁所以我们的交情不同往日了,还是姬绾突然的冷漠刺痛了我?
我一时猜不透姬绾对我态度转变的缘由,又对她的行径有些窝心的愤怒,于是几欲开口先告辞、以冷静消化彼此的尴尬,但恰巧目扫一脸得意正在看好戏神色的终黎婳,我难以平复心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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