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边。”
他指着天上的星宿教妹妹如何辨别方向。
小秧秧乖乖学着,算时间差不多以后回到茅草棚里,她娘亲正吃着烤红薯,离亲王伯伯就在旁边坐着,安安静静的。
小秧秧:“?”
给你们留了空间怎么还一副你们不是很熟的样子?
离亲王伯伯没解释?
没表白?
娘亲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容城竹却注意到他姑母的耳尖有点红,可不像是被火烤热的样子。
要热也是脸颊先热。
夜里火一直燃着,下属们换着守夜和添柴,小秧秧窝在大哥怀里睡。
容雨棠一直努力不打瞌睡,最终还是敌不过一波又一波的困意,手撑着脑袋就睡着了。
司徒元鹤用木棍扒着火,时不时侧头看向容雨棠,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上的披风有滑落的趋势。
他伸手过去拢上。
容雨棠的脑袋像是触碰到一个结实的倚靠一样,靠在他的臂弯里。
翌日,晨光熹微时。
容雨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脑袋就枕在离亲王的腿上。
瞬间清醒不已。
她赶紧坐起来,面前还剩下一个小火堆没有熄。
高格抱着新的柴火从外面走进来,正欲开口,容夫人示意他禁声。
像是怕吵醒王爷。
可王爷已经睁眼了。
容夫人侧头时,王爷迅速闭上眼睛。
高格:“……”
“愣着做什么?别让火熄了。”霜女走过来,一手提着野兔,一手提着野鸡,转身去寻若榴。
梨玉柔声说:“若榴她们去摘野果了,给我就行。”
霜女看一眼熟睡的五姑娘,知道五姑娘睡到天大亮都不见醒,还是提醒梨玉:“远点杀,别让五姑娘看见。”
“知道。”梨玉拿着野兔野鸡到远点的地方去,脸上的神色是温柔的。
温柔地拿出匕首,出手也是温柔的,温柔刀刀起刀落时,一摊鲜红的血迹渗进泥里。
野兔和野鸡已然死透。
如此的反差,高格不由得打个寒颤,不由自主看向靠着柱子未醒的容大公子。
他忽然明白王爷当初为什么说,大将军的四个儿子里,容大公子是最让人不设防,也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
容城竹睁开双眸,见盯着他的人是高格后,露出一个笑容,继续睡。
而他刚才看的那一眼,高格背后冒了层薄薄的冷汗。
“不要吵醒他们。”容雨棠细声又叮嘱高格一遍,她要出去和梨玉一块打理她们的早饭,后面秋海她们回来,一起搭手,熬了一锅野鸡肉粥,分给大家伙。
小秧秧也醒了。
她端一碗给女儿,又端来一碗给离亲王。
司徒元鹤接过粥,说:“本王昨晚所言,句句为真。”
所有人都听见了。
小秧秧猛地转头看过去,容城竹含着似有若无的笑,也望了一眼。
其他人不敢这么直接,也偷偷用余光瞄一眼。
野兔让一根木棍戳穿架在火堆上烤着,滋滋冒着油。
容雨棠此刻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架着在火上烤。
昨夜,离亲王的最后一句话是:“本王会亲自登门,向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