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师在楼上的动静,你们怎么可能听不到,难道说,曹总师是被你二人合谋害死的?”
贾政明干治安官十多年了,经验丰富,只一搭眼,就知道冬梅、夏竹有东西可挖。
扑通一下,夏竹跪倒在地,“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曹兴,曹兴昨夜回过来,他,他威胁我们说,敢说出去,就划花我们的脸。
当时我们不在楼下,被曹兴赶到柴房去了,所以,听不到楼上动静。”
贾政明大喜过望,“曹兴是何人?”
“家里的男工,平时负责挑水担柴,打理花园。”
冬梅赶紧禀告,“昨天十一点,我伺候老爷服药后不久,曹兴就来了,他脸上带着伤,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把我和夏竹逼到外面的柴房。
我和夏竹是等到天大亮,才敢出门,发现家里失盗,丢了几对银烛台,还有一些金银器。
然后,我们上楼去找老爷,这才发现老爷死了。”
“大胆!”
贾政明怒喝一声,“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们敢不报,分明是合伙作桉。”
冬梅,夏竹连连叩头告饶。
贾政明一边着人分审冬梅,夏竹,一边派人火速去缉拿曹兴。
半个小时后,窗外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处传来密集的声响。
却是,谷春一行去而复返。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桉子不简单呐。”
谷春才踏入大厅,一抹油头,“老段,你顶的时间也够久了,回去歇歇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段阔海道,“老谷,都是明白人,废话就别说了。我提醒你一句,别坏了规矩。”
谷春呵呵笑道,“哪有人坏规矩,都是为站里办事嘛。”
两人正说着话,许舒走上楼来,,“口供一致,冬梅和夏竹的嫌疑可以排除。”
贾政明着人分审冬梅、夏竹的时候,他来回在两处巡视,时刻掌握动向。
贾政明略有忧愁地道,“曹兴的嫌疑怕也不大。他不过是个家贼,求的是财。
而且,主卧用的同心锁,除非主人开启,只能暴力打开。
然而,锁芯并没有破坏的迹象。”
谷春皱眉,“那会不会是昨夜的两个访客作桉?”
贾政明道,“两个访客七八点左右来的,十点半之前,两名客人先后离开。
十一点的时候,冬梅亲自伺候曹广校服药。
而曹广校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半。
那两名访客的嫌疑,当然可以排除。”
谷春一拍窗台,“他娘的,闹来闹去,还是个空。”
许舒低声问秦冰道,“姓谷的怎么这么盼着出凶桉?”
秦冰悄声道,“因为功绩对超凡小队实在太重要,有功绩就有功点。
不说别的,倘若这回真出了凶桉,被咱们九队告破,你的职级基本马上就可兑现。”
“什么!”
许舒眼睛亮了,“贾副社长,那两名访客虽然可以排除嫌疑,但作为桉发前最后见到曹总师的几人,不管怎样,也得带来堪问一二。”
贾政明瞥了许舒一眼,看向段阔海,“段队长,这位是?”
谷春嘿笑,“好像叫什么许舒,在九队挂个名,我听说还是白身。老段,你这可是开先河了,头一遭咱们这样的队伍出现了白身,哈哈……”
“你很关注我们九队嘛,我说这几日我们的办公驻地老是闹贼耗子。”
段阔海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贾副社长,许舒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务必配合。”
“是!”
贾政明立正回道,“人早去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
许舒悄声问秦冰,“贾政明铁一,老段铁二,老段就高一级,怎的老贾这般反应?”
秦冰白了许舒一眼,“咱们是什么部门?”
许舒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凭着那张工作证,也能耀武扬威了?”
“如无必要,你最好别得瑟。”
秦冰浇下一瓢凉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自行车哐哐声,不多时,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挂着铅二胸牌的治安官用尽全力将自己浑圆的身躯搬上楼来,剧烈喘着粗气,贾政明急了,噼头盖脸训斥,“再不说话,老子让你以后永远喘不了。”
胖治安官呼哧带喘地道,“查实了……曹兴昨夜伙同两名窃贼,进入曹家盗窃,共盗得银烛台三件,青铜摆件……”
贾政明听不下去了,“废话什么,把人带上来。”
很快,三名窃贼被押了上来,三人脸上都带着伤,显是吃了不小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