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长孙憬焕浑身是伤,发丝散乱的披在身前想身后,胸前的剑伤还在汩汩的向外溢着血,将他纤白的软袍染红。
他身上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
鹤离这才才回头,一看见长孙憬焕身上的伤,脸色骤然一僵,须臾转眸看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叶无澜,用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问:“你让人对他用了刑?丫”
“是。”叶无澜也不反驳,转眸淡看他一眼:“就在你终于离开我的寝殿后,便有人将他架了出去。在他被送来闻乐殿之前,已经受了不下十种疾刑,到现在都还没有死,我还真是佩服他的生命力。”
鹤离眸光轻轻颤了颤,不忍心再看向那殿门外一身是血的长孙憬焕,亦不再看向她媲。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刚一响起,叶无澜便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对着殿外轻轻俯下身。
在她俯身的同时,一直低垂着头的长孙憬焕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仿佛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弯下身的女子。
鹤离迟疑着与她一同拜向天地,却是他刚刚低下身,便听见叶无澜用着很低很低的声音笑道:“我在你眼里,已经越来越陌生了吧。”
“仇恨已经彻底蒙蔽了你的双眼。”鹤离淡淡的回了这样一句。
须臾两人直起身,依然是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其实,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本帐,只是不愿说透。
“二拜女皇——”
两人再一次面向奥克雅女皇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夫妻对拜——”
当鹤离转向她,面无表情的弯下身的那一瞬,闻乐殿门前,有那么一道眸光,烧的两人几乎体无完肤。
叶无澜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忽然笑了笑,闭上眼,缓缓弯下身去。
在叶无澜行过礼直起身时,鹤离好半天才缓缓起身,墨绿的眸光静静看着她眼中迷离的笑,仿佛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其实我知道。”叶无澜在心里说着只有鹤离能用读心术读懂的话:“他来的目的,是成全我的离开。”
“我是恨他,可是这种恨太过单向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爱有多深,我感觉不到他的在乎于是,我的恨便也变的没有了理由,更也变的可笑。这几日折磨他,同时我也在痛,你问我是否放下了,其实我自己根本没有答案。”
“可是到了现在,是否能放得下,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恩恩怨怨,也变的不再那么重要。当我离开的时候,我们都会互相将对方忘记的干干净净,于是这些爱爱恨恨,我便不必再执着”
“今天我赐给他的所有伤痛,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心里的了断。”
“因为即便是杀了他,我的恨也不会减轻多少。”
“而他亲手送来的这两样东西,是给了我最大的成全。抛下那些过往,在我离开后,请你替我对他说一声谢谢,然后,我们便各自遗忘。”
说罢,叶无澜微笑着抬起手,在百官的疑问与惊呼声中揭起脸上的面纱。
“公主这是何意?洞房之前揭开遮纱不吉利!快将遮纱放下去!”
“是啊,怎么会将遮纱接起来了”
“公主!快放下去!”
“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叶无澜无视周遭众人的声音,手探到腰间,解开那视为喜袋的大荷包,从里边捧出当初奥克雅女皇亲手交给她的那只破旧而小巧的盒子。
众人一看见她手中那只盒子,顿时所有人面色各异,奥克雅女皇更是脸色一僵,急急的便要奥婷扶她站起来:“把东西收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易将这东西视人!”
叶无澜照着鹤离有一日曾跟她将过的方法,用云瑶金令在盒子外的凹陷处轻轻一扣,顿时,金令与那盒子合二为一,骤然,盖子缓缓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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