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几人听她口中越说越不堪入耳,脸上都变了颜色。朱贞素早是怒不可遏,厉声说道:“你这泼妇,本姑娘一再相让,你却这般污言秽语起来。你可知本姑娘之姓乃是国姓?岂容你来亵渎?”
欧阳婉又是一个白眼,不阴不阳地说道:“我就是说了,你待怎样?”
朱贞素哼了一声:“不怎样,今日让你瞧瞧本姑娘的手段!”说罢伸手欲拔腰间佩刀。
孙府台见台上局面失控,知道朱贞素是不好惹的主,早已示意徐管带全力戒备,眼看他的心肝宝贝要吃亏,对姓徐的使了个眼色。
徐守备何样人儿,自然明白顶头上司的意思,带着手下兵卒冲上台去,大喝道:“兀那女子,放下手中武器。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朱贞素却是不惧,双刀在手,冷笑道:“什么王法?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国姓算不算王法?你等不去治她的罪,却来捉拿本姑娘,算个狗屁王法。”
她这一问倒把徐守备问愣住了,孙府台也跟着上了台,说道:“休听这丫头胡言乱语,给我拿下!”
欧阳婉见靠山来了,越发张狂起来,偎住姓孙的膀子说道:“臭丫头!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是何等人物,滚过来给老娘赔个不是,饶你小命不死。”
孙府台毕竟读过几天圣贤书,明白此举不雅,甩了甩欧阳婉的手,奈何甩她不掉,赔下笑脸悄声说道:“我的小心肝儿!你先下去,此处自有我来料理。”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立时群情激奋,砖头瓦块带着咒骂声朝着徐守备等人飞掷而来,台下兵卒奋力弹压,却捺不住百姓人多,台下一片混,难以维持。
杨云心中如火烧一般,一来今日朱贞素若是出了差池,大哥那边不好交代,二来万一激起了民变,更不是玩的,遂抬眼往张国柱看去。
张国柱却赔着同来的男子气定神闲地端坐于凳子上,似乎并不着急。再定眼一看,大队人马正从远处奔来,很快便将戏台围了起来,心中更惊讶了。
孙府台脸色一变,问道:“徐明,这些人马可是你调来的?”
徐守备也是一头雾水,回道:“不是,属下也不知情。”
众人再看那队人马,均是明盔亮甲,好不威武,似乎不是顺天府衙兵勇,心中更加惊奇了。领头一人身着蟒服,腰系鸾带,挎着绣春刀,带着一群身着飞鱼服的武官走上台来。
张扬心中一凛,附在杨云耳边说道:“为何锦衣卫也来了?”
诸位看官须知,飞鱼服乃是锦衣卫日常服装,唯有头领——锦衣卫指挥使一人能穿皇帝亲赐蟒服,领头之人即是锦衣卫指挥使吴襄。
锦衣卫指挥使乃是三品武官,孙府台亦是三品,也不惧他,说道:“今天什么风将吴大人刮来了?此事乃是本府治下之案,不劳您大驾。”
吴襄却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径自走到朱贞素身前跪下:“小人救驾来迟,请公主殿下恕罪!”
台上众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