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现在没心情搞这些,她时刻在关心杨重迁他们是不是被一网打尽。
想了想,青莲说:“大队长啊,要不然,你就去请那几位老教授帮着讲讲课?人家那可是专业的,我这二半吊子水平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宋德福有些为难的说?:“青莲啊,我不敢啊,上次去跟人家拍着桌子吵架,我这心里还在害怕呢,那些人,不敢惹啊。”
青莲心里在想,这杨重迁很快就要锒铛入狱了,还怕个球啊,就说:“大队长,你看你,这么点魄力都没有,他们是来劳动改造的,要通过体力劳动让他们的思想得到改进,跟他们这一身本事可没有什么关系啊,咱们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他们的本事吗?让他们好好地教,不教好了还不行呢,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宋德福被青莲给套进去了,拧着眉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就说:“那行,我这就去跟四叔商量商量,看看要怎么安排这事。”
青莲打发了宋德福,骑上自行车就又去了县里,发现杨重迁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偶尔的会打电话找几个人来安排一些工作,看起来就跟平日里差不多的样子。
又去了杨重迁的家里,金美芳跟杨道平坐在客厅里,金美芳苦口婆心的劝杨道平去地区工作。
“道平,你就听你妈这一次,妈在那边给你买了一套房子,你搬到那边去住着,工作的事情你爸爸已经在给你运作了,很快就能去上班。”
杨道平靠着沙发背仰躺着,良久,才说:“妈,你说我是不是就这么废了啊?”
金美芳赶紧说:“瞎说什么呢,我已经找了一位老大夫,人家说你这病呀,只要耐心一些,好好的吃药调理就能治好。”
杨道平轻轻地笑了一声:“妈呀,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妈,你手头的钱,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爸那个人,不是个靠谱的人。”
金美芳眼泪都下来了,拉着杨道平的手,恨铁不成钢的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让给你不要去找那个小寡妇,你非要去,看看,你把自己害成了什么样啊。”
杨道平没有理会金美芳的话,认真的说:“妈,你听我的,你的钱,找个我爸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还有家里的这些东西,该藏起来的就藏起来,我爸这个人呀,心可狠着呢。”
金美芳垂泪点头,青莲却是眉头一皱,她觉得,这个杨道平,应该是心里明白杨重迁的身份,而且,他也知道,前面他是被他爸给当枪使了。
不过听到金美芳要准备藏他们家的钱还有东西,青莲搓了搓手,这不义之财,谁得了那就是谁的,自己正好赶上,不弄点回去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青莲穿着一件破棉袄,带着一顶露出棉花的破棉帽子,就那么懒懒散散的靠着墙根站着,就跟城里好些晒太阳的懒汉一个形象。
那边金美芳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大皮箱,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整箱的大黄鱼。
跟着进来的杨道平眼睛都直了:“妈,这是啥时候攒下来的啊?”
金美芳从里面拿出来一半,说:“这一半,是你姥爷当年给我攒的,你爸爸最困难的那几年我都没有拿出来帮他走关系,还有这一半,是你爸这些年弄回来的,我也知道你爸手不干净,这一半咱们带走,至于剩下的这一半,等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杨道平有些好奇:“妈,我姥爷怎么能攒下这么多黄金呢?”
金美芳把拿出来的黄金放到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面,说:“你姥爷表面上开了一个杂货铺子,其实他跟着别人倒腾粮食,布匹,不过你姥爷这个人呀,心肠好,做买卖不贪不占的,他信奉因果,总是跟我说,他贪得占得,以后得儿孙来偿还。”
青莲有些奇怪,金美芳的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引狼入室,把杨重迁给招到家里来呢?
杨道平替青莲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金美芳听了之后,一脸苦涩:“你姥爷其实不愿意我嫁给你爸的,他说你爸这个人,长得虽然周正,行事也是落落大方,可是他眼睛太灵活,只可惜我那个时候跟你爸爸私定终身,你姥爷没法子,只能依着我。”
金美芳其实已经后悔了,只可惜悔之晚矣,她提起那个黑色的布袋子,对杨道平说:“这些你带着去地区,把东西藏到我置办的房子里面,这是你姥爷给咱们娘俩留下的后路,至于剩下的这些,还有家里的这些东西,我在城里找个地方藏起来。”
杨道平说:“妈,我两个姐姐家里要不要送点过去?”
金美芳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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