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兴兴奋的使劲的挥了挥拳头:“可算是让那混蛋不能继续做恶了。”
青莲却冷冷的说:“你这样想 的话,就太幼稚了,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样疯狂吗?”
陈立兴拧眉想了想,摇了摇头,陈立兴虽然也会在家里看一些报纸或者是听一些广播,但是他毕竟是不像青莲一样,上帝视角来看待问题,他怎么不会去想为什么那些人会这样疯狂,而且明明是他们做错了,却没有人敢去管,就连原来的执法机关,都形同虚设。
青莲叹息一声:“是因为有利可图啊,杨道平带着一帮人,每天在那些人家家里抄出来的东西哪里去了?是,有一些是要交到上级部门,他们自己不截留吗?截留下来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东西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陈立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青莲看着他的表情,说:“所以说,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好好的过日子,就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每一个人都是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往前走,我们每一个人,在时代洪流面前,那就是小小的沙粒,能护好自己就很不错了。”
陈立兴白着脸,对青莲说:“嫂子,李家二哥比我大哥做的还要好,他们家都能被那样对待,你说,我们家会不会?”
青莲摇了摇头:“这些乱象都是暂时的,不符合人民意愿的事情,不会发展长久的,城里那么乱,一定会有人出来主持大局,而且,青山县的机械厂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这里承担着很重要的生产任务,上面的领导也害怕会有人浑水摸鱼来破坏生产,所以,县城不会继续乱下去的。”
陈立兴想到父母,陈父是青山县公安局的,已经在家里待了好长时间,也就是他年纪大了,没有像他们单位那些年轻人一样,被发配到一些公社派出所去工作,陈母是产科的大夫,他们陈家在这青山县城已经住了几辈子了,街坊四邻的关系为的好,父母的工作好,对人有热情,特别是陈母,专业水平很高,在他们县里很有名望。
陈立兴的大姐陈立霞已经出嫁好几年了,在地区的供销社工作,平时不回家,至于陈立兴的哥哥陈立民,一见到头回不了一回家,家里人头疼他的人生大事,只可惜他去执行秘密任务,家里人就算是想要找他都找不到。
陈立兴一直觉得,他家的日子能够安安稳稳的过,至于街上那些抄家的,批斗的,抓人的事情,是距离他很远的,可是,那天青莲提醒过他之后,他才发现,其实谁都是参与者,谁都不能做旁观者,想要独善其身,超然物外,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立兴 很坚定的对青莲点头:“嫂子,我信你说的话,以后我会注意 不要让我父母招惹别人,我在厂里也会小心谨慎。”
青莲不置可否,其实他们陈家在青山县也是有几分的底蕴的,要不然,杨重迁也不会只把陈父从单位撵回家里,不敢像对待别的人家一样对待他们家。
西北药厂来拉药材的车子终于在腊月二十的时候来到了杨树大队。
这是西北药厂自己的卡车,因为是拉的是做军需的药材,一路上谁都不敢检查,让李江河跟沈青梦坐这车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青莲可是知道,杨重迁一直没有放弃找这老两口,也不知道他们两家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这么死咬着不放。
厚厚的棉袄棉裤,用发面烙的小面饼,切成丝的芥菜咸菜用油炒了,青莲还把老两口用的暖水瓶灌满了热水带着,为的就是路上能有热水喝。
用,木头做了一个支撑的框架,人就躲在这个框架里面,上面铺上药材,青莲跟开车的司机已经很熟了,那司机也知道这次要带两个人走,青莲一一的交代路上要注意的事项,把车上装满了处理好的药材之后,远远地看着卡车走远了,这才回了家里。
进出青山县的主要干道上都有检查的,卡车开到检查点,就有人要爬上车厢检查,那司机也没有下车,笑着问道:“同志,这可是给部队上的药厂拉的药材呢,按照规矩,这车厢后面打上封条之后就不能随便的掀开上面的帆布,你们要检查还得拿来我们上级单位的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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