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虞汐却抬手打断我:“就这么着吧,别说了。”
她转身往外走,外面飞雪连天,那身华丽的长裙没一会儿便隐没在了风雪之中。
……
老严给我换了好几盏茶了,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其实这些小动作我都用余光瞧见了,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下去吧。”
“陛下您的晚膳还没用呢。”
“少吃一顿不会死。”
老严表情讪讪得,安静的退下去。
炭火盆滋滋的燃烧着,我瞪着腾起的火苗看了许久,余光中有个人影好像闪了过去。
我慌忙朝着旁边的案子上看去,熟悉的轮廓赫然出现在那张长桌后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毛笔,白玉般雕琢的脸孔微微低着,黑发混合着连珠缎带一起垂在肩膀上。
我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却发现那张锃亮的案子后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段无极,没有毛笔,没有砚台,甚至连一丝熟悉的气息都没有。
我愕然了一会儿,连忙揉了揉眼睛,不能啊,我才十九岁,怎么可能出现老花眼?分明就看见段无极坐在那的。
怎么可能坐在那?他已经不是我的凤君了,他是我未来的敌人,他有什么资格坐在我的御书房?
事实上,我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段无极还在,或许他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有种人,让你回想起来会忍不住微笑,而有一种人,想到他就来气,恨不得碎尸万段,可往往最难忘怀的,却是第二种。
吱呀,门开了,我下意识的朝后看。
毕善笼着大氅进来,发丝上的雪沫一进来就融化了,他有条不紊的褪去大氅,穿着一件单衣信步而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我低哑问道。
“礼部呈了礼单过来,让陛下过目。”说着,他掏出一张赤红的单子递给我。
如果虞汐嫁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或许我还会有心情瞧瞧,只要一想到她即将嫁给塔尔苏,我那个难受,那个恶心……
靠……
毕善将礼单放下准备离开,我连忙叫住他:“你等下。”
魅然的男子悠悠回眸,薄唇浮现出难以捉摸的微笑:“陛下还有事?”
我还没有忘记之前谈判的时候,毕善毫不犹豫的说出段无极的真实身份。
“毕善,你如何晓得段无极就是步真?”
毕善轻轻一笑:“陛下刚刚出神,是在想他对吗?”
“……”我脸一热,却强硬的反驳:“朕没有。”
毕善笑的更加恣意,甚至可以说是猖狂:“有没有陛下自己心里清楚。”
我刚想呵斥,毕善却不紧不慢的说道:“是你的父亲告诉我的,在段无极进宫的那一天,他告诉我,段无极其实是北狄的皇太子。”
我狠狠的倒退一步:“为什么不告诉朕!”
我把所有的小秘密与他分享,说的最多的就是在那片大草原上发生的事,每回他都听的很认真,偶尔会陪我笑两下,如今回想起来,他哪里是陪我笑,他是在笑我傻。
“你怪我?”毕善似笑非笑,语气带着些许嗔怒,亦或者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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