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表情有多狰狞。
“诸葛睿渊谋逆,即便是我想救他,也无能为力。”
“凤燕星,你仔细看看我的脸,这是救你出来的代价!”
里面沉寂了,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大步迈进大殿,凤燕心跟母皇同时回头。
凤燕心脸上泪痕斑斓,而我母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父皇不晓得去哪里了,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我挥了挥手让老严退下,只身来到她们两人身边:“诸葛睿渊谋逆,你要朕如何放他?先例一开,以后再有人谋反,你要朕怎么发落?”
我可以不追究诸葛睿渊的子嗣问题,但是诸葛睿渊他必须死。
“你可以拿死囚代替!”凤燕心仿佛看见了曙光一样急急道。
“你让朕徇私舞弊,用死囚蒙骗天下人?”
凤燕心倒退一步,脸色煞白,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居然说了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正要申辩的时候,母皇说话了:“先皇临终之前,似乎赐了一件披风给你吧。”
凤燕心一愣,连忙反应过来:“是的。”
“既然是先皇所赐,那么持有披风之人,或许可以免死。”母皇淡淡道。
希望之光瞬间汇聚在凤燕心眼中,她猛地跪下地,冲母皇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说完,欢呼雀跃而去。
我呆滞住了,吃惊的望着母皇:“母皇……”
……
当天中午,诸葛睿渊就被拖到午门去了,监斩人是段无极,斩杀令刚下,就跟许多戏折子里写的一样,凤燕心在刀挥下的那一刻及时赶到,她拿着先皇赐的披风大声道:“先皇在此,谁敢擅动!”
刽子手不敢砍,监斩官也吓住了,带着一干人连忙跪下来叩拜。凤燕心像凯旋而归的女皇,嘴角嵌着满足的笑,将披风披在了诸葛睿渊身上。
而后出现一幕让在场的人惊住了,不知哪里来的狂风竟将诸葛睿渊身上的披风给吹走了。
凤燕心大惊,慌忙追赶者披风,可就在这个时候,段无极冰冷的嗓音响起:“斩~”
牌子撂下去,刽子手眼疾手快,连酒都没喝,直接咔嚓……
人头落地之后,伴随着凤燕心撕心裂肺的喊叫……
我默默地从宫墙上跳下来,心里有点难过。
想起凤燕心满场追逐着披风的身影,心头跟针刺一样,我是多么残忍的一个人啊,那场风其实是人为的,是我让段无极这么做的。
“陛下,起风了。”
“嗯。”
回到宫里没多久,老严就告诉我,火云回来了。
我急不可待的让他进来:“查的怎么样了?”
火云站起来遗憾的摇摇头:“普通,太普通了。”
我疑惑不解起来:“说明白点,朕不想胡乱猜测。”
“陛下确定越铮是他的真名吗?”
“怎么了?没查到吗?”
“不,属下查到了,不过,所有的跟他有关的一切都太普通了,越铮出生地在淮南,后来跟母亲改嫁来了关中,十七岁带着八十两银子闯天下,十三年的努力创建了观月楼。对了,她母亲以前是戏子,在青楼唱戏的。”
我皱眉:“他背后就没有什么其他势力?”
火云想了想:“没有,观月楼黑白两道不沾,仅仅安稳做生意,上回闹旱灾的时候,越铮带头募捐出钱出力,衙门给他颁了个嘉奖令!”
我靠,简直就是三好市民啊。
“越铮没有苛待过小官?”
火云摇头:“没有,他向来都以礼相待,从不勉强。就算是卖身过来的,只要心里不愿意,他都会给一笔银子,再雇一辆马车送人回去。”
我去~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正当我为越铮发愁时,老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陛下……不好了,太上皇正在训斥摄政王。”
菊花顿然一紧,我当然晓得母皇为何事训斥段无极,连忙挥退火云:“走,去看看。”
“母皇,儿臣求见。”
“滚进来!”
我默默的推开门扉,然后缩着肩膀慢吞吞的移动到内室,刚抬眼就看见段无极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脸上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父皇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镇纸,在他旁边毕善人模狗样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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