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眼,几缕头发贴在白皙的俊颜上,弄月拂开后轻拍他的脸。
“慕吟风你醒一醒……”
还是不见他有反应,弄月心下更为着急,抓起他的手腕凝神诊脉,脉息稍有微弱,来不及细想,快速将他放平,她记得医书上所记载的渡气之法便是用于急救溺水之人闭气的。
抬起他的下巴,轻捏住他的鼻尖,深吸一口气刚要触上去之时,脑中灵光一现便放开了他,走到他身侧,用力一掀,慕吟风被她再次丢回了池中,溅起的水花将池边浸湿,弄月拍着手在池边观望。
慕吟风如何还能继续装下去,站在池中抹着脸上的水,颇为委屈道:“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弄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抬脚想要向他踹去,忽然想到此时自己身上只套了件他的外衫,被水浸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实在是不方便,她只得将抬起的脚缓缓放下。
“我是想这么做来着,可你不也是没死吗?”她随意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衣袍,庆幸男子的意料要比女子的厚实许多,不至于原形毕露。
慕吟风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藕臂看,他身量较高,衣袍穿在她身上已然曳地,全身上下包裹的严实,只有一双白玉般的手臂因嫌长袖碍事被高高卷起而露了出来,此时现于眼前甚是显眼。
弄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将衣袖拉下,对他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登徒子!”
慕吟风站在水中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弄月跺了跺脚转身拿着慕吟风给她拿进来的衣裙往外行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有劳夫人给为夫送一套衣衫来,方才并没想到会这么快沐浴,忘了拿了。”
慕吟风带笑的语气让她跑得更快了,没好气的说了句‘等着’便拉开门出去。
池中之人心情愉悦的慢条斯理解了身上的衣袍,舒服的泡在水中<=".。
片刻后,听见推门的声音,他睁开一只眼望去,弄月身上穿的并非是他给她拿的那套衣裙,而是白色的寝衣,她手中拿了套同色的寝衣是给他的。
她目不斜视的走近,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一言不发的又折身出了内室。
慕吟风轻扯嘴角,复又闭上眼靠在池壁上。
弄月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绞着头发,静下来后,脑中一直都是泠弦的话语在回旋,挥之不去。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我看了你半天都没察觉。”慕吟风在她身旁坐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绞着微湿的发梢。
弄月叹了口气,认真说道:“在想你。”
“我就在你眼前,你想我,随时可以触得到。”他说。
她盯着他看,说道:“我在想你怎么可能会不是母妃与父王的孩子,你与他们明明如此神似,为何……”
“你想让我是谁的孩子,我便是谁的孩子,在你面前我只是慕吟风,是楚弄月的夫君,这就够了,是谁的孩子又有什么重要的。”他看不出情绪,语气淡淡的说着。
弄月认真看着眼前的男子,墨发随意披散,白色寝衣松松散散的穿在身上,领口微开,却丝毫不有损他的气质,反而有种说不出闲适之感,她心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见她又神游天外,慕吟风打趣道:“可是被为夫的美色迷倒,眼睛都不能移开了?”
“你的头发为何这么快就……”她忽然觉察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就住了口,他有内功,头发湿了自然有办法让它不湿,想起这个她就一阵懊恼,不能动武的这段时日真是难熬。
慕吟风笑问:“我的头发怎么了?”
弄月沉着脸看也不看他,推开他为她绞着发梢的手,翻身躺到床上,背对着他,闷闷道:“没什么,我困了。”
慕吟风的手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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