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吟风淡笑道:“那日在姻缘湖边,你离去时,我听见有人唤你弄月,可是有什么不对?”
虚惊一场,把她吓得半死。要是身份暴露,这可是欺君之罪,还会打草惊蛇,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她干笑道:“呵呵~没什么,只是‘弄月’这个名字在京中很少有人知道。我自小在外学艺,父亲给我取名映月,师父又给我取名弄月。那日唤我的人是我二师兄,他们也只唤我弄月。”
“哦,难怪。那我日后是唤你映月还是弄月?”他问道。
“还是唤映月吧,以免引起外人误会。”她笑得有些僵硬。
“喔……原来如此,往后我便唤你映月。”他沉吟半晌,说了这么一句。
总算是蒙混过去了,她背过身暗自舒了口气,与聪明人撒谎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吟风在她背过身时,敛了笑意,盯着她纤细的后背若有所思。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去给王爷王妃敬茶了。”
非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弄月一惊,想起自己此时还是身着大红嫁衣,昨晚也忘了换下,去见公婆,这衣服总要换一下的。
“映月,得委屈你到屏风后面将衣服换下,我们这就去给父王母妃请安。”
慕吟风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套暗红色的女子衣裙站在她身后。
弄月接过道了句谢便往屏风走去。
她穿好衣服出来时,他也换了身衣衫,颜色与她身上的相近,不过他这速度倒是让她羡慕。男子的衣服要比女子的方便简易,特别是世家贵族女子穿的这些衣裙很是繁杂,就她此时穿在身上这套,光是扣子便让她研究了半天。
“喜帕怎么办?”她想起枕头下的那块白绢,有些犯难。
他微笑,从手中展开一物,正是她所说的那块白娟,上面点点血迹。
“你将手割破了?”
她一眼便看到他血迹未干的食指,快速从桌上的药箱中翻出一些药粉,正要替他撒上,却被他阻止了。
“不碍事,上了药反而引人怀疑。”
好吧,她又犯傻了。
“你自己将指尖的血迹擦一下,可别露馅了。”
弄月随手从袖中掏出一块丝绢扔给他。
一切准备就绪,弄月去开了门。
是王妃身边的老嬷嬷,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恭敬的给她见了礼,看到屋中站立的慕吟风,捂着嘴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慕吟风温声道:“嬷嬷稍等,容我和映月梳洗一下。”
“是是是,老奴糊涂了。”老嬷嬷回过神,向着大床走去,拿着喜帕便躬身告退,留下丫头侍候主子梳洗。
到底是老人,经过风浪的人,震惊也只是片刻。
慕吟风向来除了非夜之外,几乎不让人近身,这次也不例外,挥退身旁跟着的丫鬟,吩咐道:“去侍候郡王妃吧<=".。”
弄月本想学他一样,酷酷地摆手呢,可是一想到那复杂的发髻,她只好认命的坐在妆台前,让她们梳头打扮。
收拾妥当后,慕吟风对她伸出手,“我们走吧。”
弄月一笑,大方的将手放于他手中,与他交握。
敬亲王和王妃早已等在厅中,慕乘风也在。三人看见相携而来的两人时,瞪大了眼睛。
老嬷嬷也只是才将喜帕呈到敬亲王妃跟前,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对新人便已经进了厅中,在高堂面前缓缓跪下。
“见过父王母妃!”
还是敬亲王先回神,扶起两人,“快起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敬亲王妃喜极而泣,只拉着慕吟风的手说好,慕乘风也凑到中间,高兴的直嚷嚷。
“哥,你好了,太好了!”
一家四口幸福的画面让她这个自认为不算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微微红了眼眶,可是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心中腾起温热的火光便被无情浇灭。
她将凌厉的目光射向满脸喜悦的慕宏。
“都是映月的功劳,是她治好了我的腿。”
慕吟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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