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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弋看了看时间,摆了摆手,“你们先去睡吧,今天太晚了,我今晚就先搬到隔壁客房。”
“好的,太太。”
这个别墅的人,察言观色是必须学会的一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绝对不会做出让主人不高兴的事情。
禾弋有些低落的走出房间,对门董正楠的房间门敞开一点儿小小缝隙,透过缝隙还隐隐能看见一丝微弱的灯光,不远处的书房里并没有亮灯。
那他的人,应该在卧室吧?
她想跟他解释这次的事。
禾弋去了隔壁客房,那里被佣人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光洁的瓷砖上都能映出一个人的倒影,窗帘大开,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像是被人泼了墨汁。
她刚准备走出客房,想去董正楠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来自窗外的一声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心中一动,连忙跑到窗边去看,但留在她视野里的,是车两边嚣张的红色尾灯。
禾弋怔怔的看着车辆驶远,转身就往楼下跑,值夜的佣人还在客厅里站着,“刚才开车出去的人,是董正楠吗?”
“是的,太太。”
她跌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他在生自己的气,虽然董正楠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她因为被那条仿真蛇吓破了胆儿,所以才会尖叫出声,而他却是第一时间冲进自己的房间,眉眼神色里写满了慌张,而她为了寻找安慰不假思索的扑进他的怀里,按照他的性格,却没有推开自己,反倒是她后面反应过来,主动把他推开。
之后他找到衣帽间里的罪魁祸首,问她闹够了没,其实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认为,是她故意自导自演的这出戏码,之后他朝自己这边儿走近一步,她下意识的后退,也就是这一小步,成了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所以董正楠才会说出那句——禾弋,你不怕我,你只是厌恶我。
厌恶?并没有,虽然之前可能会有,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转身之后,这股怨气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太太,夜已经深了,你还是回客房早些休息吧,今儿晚上确实是吓到你了,是我们的失职,还请太太不要介意。”
禾弋像是决定了某件事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知道先生一般晚上出去,都会去哪些地方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佣人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太太,您……”
“我想去找他。”
北城一家豪华奢靡的销金窟——蓝调。
这个时间对于平常人来说应该是在休息睡觉,但是对于喜欢泡吧的人来说,交织在夜色中的沉醉迷离才是他们的最爱。
作为北城首屈一指的酒吧,装潢和室内设计以及所调制的酒水品质,一定要是普通酒吧所做不来的,这样才会让那些喜欢逛欢场的红男绿女们不断的往这里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