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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住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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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心再年轻,身体的衰老随着年龄的增长都是无法阻挡的。虽然我们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是却有事实给我们深刻的教训。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岳母还很年轻,还能干好多事。而且岳母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总要有事干,没事干也会病,这病是心病。我总以为心病是一件很害怕的事情,所以就给岳母找些事干,或许有人不理解,但是岳母一直干得得心应手,快快乐乐,我觉得让老人有事干,有所寄托,也是做孩子的本分。

    但是过年的时候,岳母因为搬一箱啤酒而扭了腰,这个事情如果放在我们年轻人的身上,或许没什么,但是岳母毕竟是66岁的人了,就这一扭,岳母被送到了医院,住了十几天院。这件事岳母一直让哥哥嫂嫂瞒着我们,等到我们到北矿拜年时才听说。岳母看上去明显衰老了很多,走路慢慢悠悠,略有蹒跚。尤其更让人难受的是,不管岳母怎样的要表现快乐,她的脸上的那些沧桑,那些苦楚都会表现出来。岳母很幸福,这是岳母说的。但是岳母经历了生命中太多的聚散离别,她的表情分明告诉我们,这就是一个悲剧式的生命。

    我不敢看岳母的脸,因为我不能忍受那种深入心灵的倔强和震撼。岳母给我们单位管理了两年花园,这两年里,她通过自己的辛劳,收获了很多难以想象的喜悦。我能理解那种种植与收获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有坚决的制止。可是一过年,岳母的衰老、疲惫让我们开始担心害怕,我和英子商量这次一定要制止岳母。我们还没有张口,岳母就开始给我们滔滔不绝的描述她的花园梦想。“不出三年时间我要让这里的花园花团锦簇,让这里成为你们单位最美丽的色彩。”我们开始委婉的劝说岳母,要照顾孩子,要帮英子照顾店面,要管理单位后楼的物业,还要做饭,太忙了,根本顾不上。还有关键是两年时间了院里的小叶女贞长得很大了,很粗了,很难剪得动。岳母开始让步:“那就算了,我不再修剪院里的绿化带,只管花园里的花和树。”花园里本来是没有花的,这些花都是岳母从别的地方移进来了,在岳母看来,没有花的花园是不能称之为花园的。所以她用她行为改变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世界,但是岳母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在雇主看来,岳母的任务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修剪绿化带。这些我和英子都一清二楚,但是在岳母心里,修剪是职业,管理花园才是事业。“妈妈!你不剪了!花园也不管了!”英子的语气强硬,不容反驳,终于岳母放下了心中的这份事业。

    但是岳母从来都没有闲着,而且越来越忙,似乎也越来不力不从心。岳母认真经营着后院的没有长出草坪的绿化带,就像经营她的生命。岳母从一个河南回民朋友那儿要来了很多牛羊粪壮在地里。但这地地土太薄,往下全是砖块,岳母捡出来砖块,然后让我从外面或者从院中其他地方,用电动车带了十几袋子黑土倒在地里。岳母把这些地分成了好几块,一块上种满了大葱和韭菜,一块上载上了香椿树和柿子树。岳母让舅舅把这柿子树嫁接成日本甜柿。在一块较大的地里种上了茄子、辣椒、丝瓜等蔬菜。岳母用心的呵护着这些蔬菜,按时打理,定时浇水。若遇到下雨,岳母就会在车子房的下水管下放一个桶,接满一桶水,等过几天就会全部浇到菜里边。岳母用心经营,但是岳母并不把这些菜蔬看成自己的私人财产。也许因为这样,岳母才得到了更多的乐趣。

    我从来不认为岳母的心会孤独、会空虚,因为她总有干不完的事,总有操不完的心。笑笑怎样了,彤彤高考报名怎么办,北矿的菜地什么时候收拾,姐姐的高血压怎么样,哥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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