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得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心里默念着进,出,而陈原野的身体不停的在原地消失,然后出现,这家伙玩儿得不亦乐乎,连自己身上的臭味都仿若闻不到了。
小背篓已经坏了,还好里面的编织袋没有破,装在袋子里的乌蛇还在蠕动,陈原野将背篓背上,也没有去需找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的小锄头,准备趁着夜色,直接回大荒村。
只是,他掉落下来的地方本来就是陡坡,运气极好的落在了一个大洞中,才没有丢掉小命,但是要回到原路上去,却需要爬上陡坡才行。
看着陡坡上的山藤,陈原野不禁叹息一声,那山藤和他的距离有些远了,如果山藤再近一些就好了。
正想着,那山藤如蛇一般扭动着,伸展开来,出现在陈原野的身前,吓得他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懵逼了。
“难道,这自然之心真的那么神奇?”陈原野突然兴奋起来。
他盯着陡坡上那一株小柏树,默念到:“长大,长大,枝桠伸过来。”
让他瞪大了眼睛的是,这株小柏树根须开始蠕动,枝干开始疯狂的生长起来,而枝桠却是朝着陈原野的方向扭动而来,看着只是片刻间就从二十厘米的小树,长大到了一米以上,陈原野靠在斜坡上,大口喘息着,这太令人疯狂了。
拉扯着山藤,这家伙玩儿心大起,让山藤将自己身体拉扯上去,果不其然,山藤开始拉扯着陈原野的身体,把他送到了陡坡之上。
“老子以后就是山林之王,人猿泰山算啥,那就是个渣渣,哈哈哈!”陈原野大笑起来,这两天因为父亲受伤后的压抑心情,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连夜赶路,陈原野在凌晨四点左右,终于回到了大荒村的家中。
他的家就在山下,是黄土夯成的老房子,盖着家里人自己烧的黑瓦,房屋呈口字形,居中的是一间供奉着祖先牌位的堂屋,也是吃饭的地方,两侧是卧房,右侧还有一间大厨房和柴房,厨房后面是茅房,唯一的优点就是这房子面积很大,就连厨房都占地差不多六十平米。
院子用了一层河沙与水泥打了院坝,院坝很是宽敞,当然,这是收了水稻和油菜后的专用场地,院子左下角靠近院门儿的地方,是一口压水井,一口石缸在压水井的出水口前方。
在院子右侧,是一株有着五十多年历史的大槐树,是盛夏乘凉的好地方,在屋子外的路边儿,有着一条从山林中流淌出来的小溪蜿蜒而过。
陈原野走进院子后,直接来到压水井旁边,把水缸里面的排水孔堵住,开始压着井水,当水缸满了后,这家伙拿着盆子,站立在水缸旁边,将衣服裤子脱掉,开始冲澡。
用了足足半袋洗衣粉,陈原野搓了半个多小时,天空已经开始鱼肚白,这家伙才洗了个干净,然后舒服的躺在树下的凉椅上,盖上一层薄被子,呼呼的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陈原野想到还在镇上医院的父母,赶忙将乌蛇从编织袋里取了出来,然后将乌蛇吊在门外的一颗香樟树上,开始收拾乌蛇。
从蛇颈处呈环形割开,在隔上一条口子,陈原野用力一扯,整个蛇皮就从头至尾剥了下来,接着将内脏掏个干净,白嫩的蛇肉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拿出柴刀把蛇肉剁成一节一节的,陈原野在鸡圈里逮了一只鸡,放了血之后烧水拔毛,收拾好之后,剁成小块,丢进柴锅里把清油烧熟把肉过了一遍儿,陈原野从空间里提了一桶泉水倒入锅里,开始炖龙凤汤,这家伙不时将山药,党参,当归丢入肉汤里,浓郁的香味让他直吞口水。
把空间里的一颗老人参拿了出来,陈原野咬了咬牙,切了一根小参须,然后切为几截,丢进了锅里,霎时间,浓郁的人参香味散发了出来。
炖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蛇肉和鸡肉炖的入口即化,陈原野才停止了往灶台里添柴。
肉汤极为鲜美,而且加入了空间里的泉水还有老山参,喝了一口,陈原野差点停不下来,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连舌头都想吞了进去。
将龙凤汤打包,用保温壶装了起来,陈原野马不停蹄的离开村子,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七月的天气热度逼人,阳光明晃晃的照耀着,村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从村子到镇上,需要翻过两座山,还要度过一条河,近乎二十公里的山路,而且没法通车,摩托车也只能勉强通行罢了,而且极为危险。
终于走到了一条大道上,陈原野才发现,他根本就不觉得疲惫,反而有着用不完的劲儿,和平时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走在土路上,陈原野开始奔跑起来,直到身后出现柴油机突突的声音。
“小伙子,硬是凶哦,这么热的天还在路上跑,你是哪个村儿的,去镇子上?”一个五十多岁的拖拉机司机扯着喉咙朝着陈原野问道,司机的头上全是汗水。
“我是大荒村的,去镇医院。”陈原野露出一口白牙,也是大声回道,毕竟拖拉机的发动机噪音太大了,不大声说话听不清楚。
这拖拉机,嗯,一般叫做小四轮,一个柴油发动机头,拖着一个大斗,皮实耐用,装载量极为强大。
“上来,我带你一截!”拖拉机司机叫道,指了指大斗。
陈原野咧嘴一笑,将保温壶放在斗上,接着双手拉着大斗轻轻用力,很是熟练的翻了上去。
司机朝着陈原野伸出一个大拇指,拉挡,踩油门,突突的轻快的朝着镇上跑去。